石碑中浮現出了畫麵,畫麵中是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孩,莫約兩三個月大,在雪中奔跑,女人還時不時回頭看,像是被什麼東西追趕似的不斷向前奔跑,大雪把地麵染得雪白,腳步印在其中延伸。
跑了一會後,女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推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但是雙手仍然在死死的護住懷中的嬰兒,生怕其磕到碰到。但是這也導致了女人沒有及時穩住自身,結結實實的摔了一下,額頭撞到雪地中,似乎是磕到了,開始冒出鮮血。
隻見女子抱著嬰兒快速向後挪動,回頭一看,身後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長的一言難盡,有半邊臉已經潰爛,有鼻子有眼已經是對他最大的誇獎,如果王鬆和秦守兩人再次的話,可以看出這個中年男人的衣著和方才遇到的那兩人中的一個十分相似。男子笑得十分猙獰,嚇得懷中的嬰兒開始啼哭,女子不斷安慰。
畫麵中的女子嘴巴一開一合,似在說話,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女子臉色十分慘白,瘋狂搖頭,熱淚流出自然變得冰冷。
男子伸出手緩緩抓向女子懷中的嬰兒,畫麵到此戛然而止。
畫麵急轉,某個不知名的仙宗中,一群弟子正在晨練,角落處有著一位老人,他正在幫一位少年調整動作,小孩莫約八九歲,正是調皮的年紀,不斷的衝老人扮鬼臉,老人也不惱,似是對少年十分寵愛,耐心不減,笑容十分和藹。
少年雖然調皮,但是平常也會幫助老人打掃藥園,清理衛生等小事。
時間一天天不斷飛逝,石碑明確的記錄著男孩的前半生,與人鬥毆被罰、與師兄弟出門曆練、與妖獸戰鬥等等,到最後少年已經長大成一個青年,修長的身姿,俊朗的臉龐讓他迷倒了許多同齡的少女。青年也天賦卓絕,修煉遠比同齡人快上不少,很快便到了宗門大比,魁首除了能夠獲得大量的獎勵之外還能選擇宗門內德高望重的前輩拜師。
不出意外,青年成功戰勝了所有同齡人,一舉拿下此次宗門大比的魁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以為他會選擇坐在最高位的那位帶著麵具,一身道骨仙風的中年人。但是,他的選擇又一次震驚了眾人,他並沒有選擇最高位的那位,而是高調地選擇了旁邊不起眼的角落上的那位老人,那位永遠是那般和藹的老人。鋒芒畢露的他不知道什麼是低調,隻知道年少輕狂,不知如何收斂。很快,殘酷的現實便給他上了一課,影響了他一生的走向。
某一天青年修煉結束之後照常去師尊小院幫忙打理藥園,但是進門就看到師尊倒在了血泊中。看到此景的青年猶如晴天霹靂,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手忙腳亂的去查探麵前的老人,隻是老人早已沒了氣息,但是手上仍然死死的攥著一枚玉牌,青年伸手上前,老人的手便緩緩鬆開,他知道這是老人家為他最後留下的東西。
很快,宗門的其他人來到了這裏,眾人紛紛猜測凶手,在所有人最前麵的一個老人麵露悲痛,似乎是在表示很悲傷,讓人將逝去的遺體收殮。隻是青年嚎啕大哭,不願讓人觸碰屍體。
這時人群中突然站出來一個人,是那位宗門大比最終戰的對手,他指著青年似乎是在說什麼,說完之後所有人的表情明顯十分震驚,都是一臉不可思議,似乎是在懷疑凶手是青年,青年對著那人破口大罵,那人一直在說話,仿佛是證據一般,這時候為首的老人揮手,便有幾人上前講青年抓了起來,青年不可思議的盯著眾人,人群中許多人低下了頭。
青年沒有反抗,他似乎是明白了一切,待他
最親的師尊,那位從小教導他的老人,那一副無時無刻都十分和藹的笑容,從此都不會再出現了,別是所有人都把凶手的矛頭指向他,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最不可能是凶手,但是沒有人在意,他們隻願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視頻,或許其中有人想站出來說話,但是他們缺乏勇氣,或者是對幕後之人的畏懼,隻能站在後麵當弱者。
青年知道這個前半生的家,已經沒有人了,沒有人的家怎麼能算家呢?所以在被押送的中途,他奮起反抗,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掙脫了所有人,帶著老人留在這世間最後的東西逃下了山,從此遊曆四方,探尋玉牌的信息,同時追查凶手,即使他有所猜測,但是還弱小的他依舊對抗不了那些擺著一副好皮囊,內在卻已經爛透的人,所以他隻能毅然決然的離開。
畫麵到此結束,畫麵中記載著兩個故事,隻是可惜秦守與王鬆都不能看到這些畫麵,兩人一直向深處走去,著急尋找自己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