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差不多十分鍾左右,範仲淹打開了房門,左右看了一會,感覺櫻花應該是離開了。
來到院外,便看到幾個暈倒在地的家丁護衛,範仲淹沒好氣地踢了他們幾腳。
等到幾人悠悠轉醒之後,範仲淹直接吩咐道“你們去叫一下公子,讓他來我這有要事相商!”
剛醒過來的家丁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看到自家老爺站在自己麵前,神色嚴肅,趕忙站起身,抱拳躬身應是。
範仲淹想了想,繼續開口道“派幾個人,要機靈點的,去一趟張家府邸外麵看看有什麼動靜,如果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人,就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是,大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個時辰過後,範府,範仲淹書房內。
範純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端著手中的茶水,眼睛裏滿是不解,看著範仲淹問道“父親,你叫孩兒過來究竟所為何事啊,為何一直不肯開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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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仲淹讓人把範純佑叫過來之後便一直坐在那一言不發,中途範純佑問了好幾次,範仲淹就是不說話,這把範純佑急得不行。但沒辦法,那是老子,自己隻是兒子,老子不說,兒子隻能幹瞪眼等著。
範仲淹聞言瞥了眼範純佑,然後繼續轉過頭,一言不發地喝著茶水。
範純佑見狀,沒有辦法,隻好繼續強忍著困意,不斷地喝茶。
就這樣,又過了十幾分鍾,幾個家丁打扮的下人便慌慌張張地從院外跑了過來,那氣喘籲籲的樣子,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驚天大事。
範仲淹見狀,精神一振,連忙開口追問道“如何了?可是發現了什麼狀況?”
其中一名年紀稍大的家丁,麵色慘白,直接跪在地上就顫顫巍巍地說道“老爺,張,張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聽到這話,範仲淹眼睛微眯,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追問道“有何大事,原原本本仔仔細細的說來!”
“是!”家丁應了一聲,然後開始組織語言,把剛才所見所聞說了出來,但說話的時候,那蒼白的臉色,還有不斷打顫的雙腿,無不昭示著他此時此刻的緊張與恐懼。
“是這樣的,我等奉老爺之命,前往張家打探情況,但等我們剛到張府門外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太安靜了,連打更的和巡邏的聲音都沒有,但我們為了小心,等了半炷香過後,這才悄悄地從外院翻牆進去,可,可”
“可什麼可啊,說個話都能急死我!快說,到底看到了什麼”範仲淹的耐心被消磨殆盡,語氣中透著些許暴躁。
家丁緩了緩神,便開口繼續道“老爺息怒,我等進了張府之後,沒走幾步就發現了一具屍體,已經死了有一會了,然後我們就繼續往裏走,但每走幾步,就能發現一具屍體,直到我們來到內宅之後,發現,發現整個張府,連一個能喘氣的人都沒了,全都死了,全死了,幾百號人啊,一個活的都沒了!”
聽到家丁的話,範仲淹和範純佑父子倆全都驚得跳了起來。
範仲淹還好,他派人過去查看情況,也隻是為了證實剛才那個女人對自己說的話。
但範純佑就不一樣了,範仲淹並沒有跟他提起櫻花的事情,隻是叫他過來跟自己一起等待消息。
驟然聽聞張家上下全死了,而且城內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動靜,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啊。
原本範純佑還和範仲淹在謀劃著如何對付張家呢,結果謀劃了個寂寞,這張家一夜間就被人滅了滿門。
這件事著實是讓人無法理解,這金州城難道還有第三方神秘勢力?而且這第三方勢力竟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覆滅了張家數百口人命?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但當他轉過身看到父親範仲淹的麵色時,心中更為疑惑。隻見範仲淹此時此刻的臉上竟然沒有那麼多的驚訝之色,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