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宇這樣一鬧,我和曹氏兄弟……現在隻剩下曹雙雄了,我們之間,是真的不死不休的局麵。
除非有一個人躺下,不然這件事完不了。
但這個後果我並不懼怕,唯一讓我感到憤怒的,是趙飛宇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作主張。
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我擔心他某次失手,直接把我,把我們這群人都給玩沒了。
其他人散去之後,房間當中隻有我,江成,徐波,還有趙飛宇四人。
人都分親疏遠近,或者能力大小。
他們三人,是現在我最依仗的人。
其他人剛走,徐波平靜的開口。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是死仇,不如直接抓緊這個機會,廢了剩下一個!”
看樣子徐波從我留下他們開始,就知道我想要商量什麼。
江成雖然眉頭緊皺,但他也同樣是一個意思。
“與其等著曹雙雄來找我們,不如我們先去找他,喊他擺場,開打!”
所謂的擺場開打,就是兩邊叫好人,約好地方直接打一場。
這種大多出現在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期。
現在再想把一個人怎麼樣,都不會大張旗鼓約他打架,而是帶著幾個得力的人,悄悄摸摸給他辦了。
江成這時候這樣提議,就是打著法不責眾的帽子,想著在群架當中對曹雙雄出手。
我挑了一下眉頭,這個想法其實可行。
隻要在明麵上,將這件事情蓋住,那就夠了。
畢竟曹勇剛剛當街被槍殺,他曹雙雄就是在屋頭喝口水,被嗆死了。
估計都有人說是因為我天天紮小人,去路口燒紙咒他才成這樣的。
趙飛宇似乎是因為剛才我的敲打,不好意思說話一般,一直低著個腦袋。
我猶豫了片刻,讓江成按照他說的去做。
製造摩擦,跟曹雙雄打。
敲定之後,我也沒有再久留其他人,讓他們各自出去。
我本以為,按照曹雙雄那種動不動就要扔一把刀,和我對砍的性子。
加之曹勇剛剛死,肯定會忍受不了,直接借著一點摩擦,和我幹上一架。
但讓我意外的是,江成都帶著人,去曹氏兄弟最開始的遊戲廳打砸了。
曹雙雄都沒有一點反應。
他越是這樣,我反而越覺得不安。
總感覺他在憋一泡大的一樣。
這段時間,我也開始深居簡出起來。
冬至,天上陰沉,烏雲厚重。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當中,原本曹氏兄弟做的生意,幾乎被我們全部搶占過來。
自從曹勇被槍擊的三天後,他們兄弟倆原本的遊戲廳關門。
連帶下麵洗頭按摩,以及麻將館一類的場所,也全都沒有再營業。
曹雙雄更是跟銷聲匿跡了一般,再也沒有在桐鄉鎮出現過。
除去之前他們兄弟倆的核心成員,剩下的人幾乎都一麵倒的依附在江成趙國棟這些人下麵。
真正字麵上的江山易改。
好像僅僅一個月,所謂的曹氏王朝,就成為了過去式。
不僅是其他人,就連江成他們也都覺得,曹雙雄怕了,今後不會再出現了。
於此,我並沒有做出什麼評價。
風聲鶴唳如此之久,我也不想再持續下去,也就任由這般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