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都橋的路上雲突然多了起來,在山間的公路上行駛,車邊就是成群的犛牛,天邊的太陽照射出金光渲染了滿天雲層,與遠處山頂上的雪相輝映,好像是小說裏大結局一樣的場景。
去新都橋的路其實並不遠,隻是這個點都是去新都橋住宿的車,越靠近新都橋路上越堵。秦陽不是很舒服,山路彎曲起伏,海拔三千米以上,車上的空氣也不是很流通,他的頭很暈,窗外暮色沉沉,最後一點陽光也已落於西山之下,秦陽就那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車邊鳴笛的聲音越來越響時,秦陽朦朧的睜開了眼睛,四周漆黑一片,隻有不遠處有汽車尾燈的亮光打過來。聞到的是一股很淡的香氣,木質茶香,清新的很,秦陽這才發現身上蓋了一件衣服,應該是陳戈的。
於是扭頭看向陳戈,對方剛好也在看他:“天黑了更冷了,我拿了一件我的衣服給你披著,睡覺容易著涼。”
秦陽點頭致謝後看了看手機才發現自己已經睡了兩個小時。
於是立馬坐好,問雷導:“還有多久能到酒店。”
雷導說很近了,照這個車流量半個小時不到。於是把衣服拿下來遞給陳戈,陳戈搖搖頭:“你先穿著,等會回了酒店再給我,我已經換了一件外套了。”
確實是有些冷,秦陽也不願意扭扭捏捏,就直接換上陳戈的外套,有些大了,很有陳戈的風格,味道很好聞。
之後的路意外的突然順暢起來,原定要半個小時的車程隻花了十幾分鍾。
秦陽一下車就感受到了凜冽的寒意,晚上比白天冷了不知道多少。白天走走路身上還能出一層薄汗,而現在已是需要裹緊外套的了。
雷導安排在酒店一樓吃晚飯,但秦陽沒什麼胃口,隨意吃了兩口就去了旁邊的小超市,買了些零食。回到酒店看到陳戈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裏吃飯,於是回到位置上,靜靜等待陳戈吃完。
領完房卡上樓,兩人在一層,卻隔了幾個房間。秦陽的房間在樓梯出口的位置,樓梯陰森森漆黑一片,而陳戈的房間靠裏一些。
秦陽直接拉住陳戈:“我不敢住這,怕,求你了跟我換一下。”
陳戈卻不同意,隻說不行,他沒有理由事事順著秦陽來。
秦陽有些難過,人家同意是情分,不同意是本分的道理他懂得,但是被拒絕的感覺總是不好受,又或許是受了陳戈的太多照顧,他已經有些習慣於陳戈什麼事都順著他了。
秦陽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也不會再跑去找雷導要求換房間,隻好硬著頭皮打開了房門插上房卡,打開開關的那一刻,覺得燈火通明的感覺實在溫馨。
放下行李簡單收拾一下,找出一件加絨的外套,準備明天穿。注意到身上還穿著陳戈的外套,問了陳戈的房間號去找他還衣服。
開門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因為一開門就是黑漆漆的樓梯間,秦陽隻得一開門就撒腿狂奔到陳戈房門口敲響了門,迅速把衣服遞給他就然後打算再狂奔回房間。
不過陳戈卻先開口叫住了他:“你一個人住那可以嗎?”
秦陽有些懵:有什麼不可以的,他不會想跟我一起住吧,不太好吧。
父母工作經常在外,自爺爺去世後,秦陽在家的時間多數是自己一個人過的,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不會有陳戈一樣對一個人住的恐懼,所以他無法理解陳戈的用意。
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和陳戈一起住,畢竟多一個人陪著自己,還不用住在那個樓梯口的房間。
可是自己還沒有跟別人一起住過啊,有點擔心自己打呼嚕說夢話怎麼辦。
秦陽先糾結完開口:“那我來這跟你一起睡吧。”秦陽覺得雖然陳戈說的委婉,但自己還是可以理解到他的意思的,可能是他不敢自己一個人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