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走出一個白毛少年,他雙手握拳,呲牙咧嘴的樣子比鬼還可怕。
“不死川先生?”
秋月打開銀扇扇風,笑臉盈盈。
實彌厲聲質問:“你來這做什麼?”
這問題怎麼這麼熟悉。
他的語氣好不耐煩。
秋月合上銀扇,指了一下月亮,淡淡地回答:“賞月。”
實彌不能理解,不解風情地問:“這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秋月邊用手比劃邊說:“你看,這輪上弦月被那朵雲遮擋,隻露出一彎邊邊角角,像不像一年之初的新月。”
實彌點點頭,抱臂思考起來。
秋月又道:“我從小就喜歡看月亮。”
“我哥哥說,月亮和太陽隻有一個,但太陽的光太過耀眼,無法直視。”
“可月亮就不一樣,它柔和不刺眼。”
“要靜下心,好好欣賞。”
實彌猛然回過神:“你還有哥哥?”
秋月點頭。
“是呀,不過他已經死了。”
“你呢?家中也有姊妹兄弟吧。”
這下倒是問到實彌了,不禁勾起他的許多往事。
他沒作回答,而是抬頭看向那輪月。
忽然,他猛然回過神,問:
“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食人鬼?我這一路跟來,可是嗅到一股好重鬼的氣味。”
秋月睜大雙眼,故作驚訝。
“什麼?沒有啊——”
她眉頭緊蹙,自責地說:“難道是在主公大人身邊待太久……”
“我竟是完全沒有聞到鬼的氣味。”
實彌撓撓頭:“我追到這那味道就消失了,你沒看到也不奇怪,別自責。”
這還安慰上了是吧,給秋月整的都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和老實人聊天就是挺尬的。
還是實彌問她:
“雖然這麼說,我還是很不服氣,你到底哪裏值得主公大人如此信任?”
才打破僵局。
秋月也是不慌不忙的應對。
她回答:“這樣說吧,我殺過上弦鬼月,同時,我無時無刻的在保護主公大人的安危。”
實彌不服氣:“這些我們也可以!”
見他這樣,秋月點了一下頭:
“你們的確可以。”
她並不否認這點,她又說:
“但我記得附近的柱多數都是新人,或許主公大人是不想讓你們冒險吧。”
實彌更加不服氣,與她爭辯。
“所以因為是新人就……”
“鬼殺隊已經死了太多人了,不死川先生!”
秋月死咬下唇,眼角生淚,悲憤地看著實彌,將事情告訴他。
其實是秋月的訴求,讓耀哉把那些被鬼侵害嚴重的地方,都交給她來解決。
她用師傅被上弦鬼殺死作為借口。
再扯上她想尋仇。
正好她又有這本事,便不希望鬼殺隊的柱再有大量傷亡。
鬼殺隊是不被政府認可的組織,經濟上都由耀哉獨自支撐,原本人就不多。
實彌被她的喊話氣勢震住。
秋月把銀扇揣在腰間,伸出雙手給他看,上麵有許多刀痕,繭子很重,粗糙的不像是個16歲的少女。
這些刀痕都是使用鏡之呼吸時,被斬擊所帶動的風刃誤傷。
每道疤結痂,長出新肉,又被割開,重複到現在,滿手是繭。
鏡之呼吸就是這樣一個,傷人又傷己的呼吸法,上手容易,練就極致卻很難。
她一直都在默默付出,為耀哉排憂解難,對同為柱的劍士,也是百般考慮,不忍讓他們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