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途迷茫的看了看周圍。
印象中的自己下班後吃了晚飯,出去操場散了散步,去體育館和同事打了會兒羽毛球,回來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了會兒小說就入睡了應該。
那麼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白途此刻並不是舒服的躺在床上,而是木木的站在一條青石磚鋪就的道路。白途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此時穿著的還是睡衣,所以自己的記憶應該沒有混亂。他跳了跳,有運動的實感,觸覺也很真實,這理應不是做夢。
“搞什麼,總不能是小說看多了,我也碰上穿越這種事了?”
白途記得睡前看的是一本地球小哥穿越到鬥氣世界上演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小說,作為接受了二十年唯物主義和現實科學教育的新時代青年,他當然是看個樂。不過從小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從小聽著神神鬼鬼的傳說故事長大的他鬼使神差的在此時並沒有慌亂。
白途左右看了看,周圍除了這條青石路外隻有一片黑暗,剛剛第一感覺穿越到這邊是夜裏,但是現在仔細一看好像是一片虛無和黑暗,出乎意料的是青石路卻在散發著淡淡的綠光,也因此白途才有了觀察周遭的視野。
白途俯下身摸了摸地麵。
靠近點看能夠看到,這條青石路原來並不是一塊塊青石磚築造,而是大大小小的自然的青石組建,但是每一塊青石都很方正整齊,青石間還有一根根好似樹根一樣的東西蔓延出去,淡淡的綠光就從這些樹根上散發出來。
白途趴著挪到路邊,“果然一片黑啊,我不會是猝死了吧,這裏是九幽嗎。”
放眼望去,這條路就好像懸空一樣。
“怪嚇人的,我有點恐高啊。”白途又小心翼翼地挪了回來,那麼該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嗎,最重要的是,自己是穿越了還是真的是死了,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白途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回過頭來,一雙紅眼睛直愣愣地對著他。
冷不丁出現在臉上的一雙紅眼睛把白途嚇了一個激靈,一下往後退,摸到青石路的路邊讓他冷靜下來,再退說不定要掉下去。
調整好心情定睛一看,在這稀奇的地方出現在他麵前的竟然是一隻兔子,難怪是紅眼睛。
“這什麼地方,哪兒出來的一隻兔子。”白途喃喃道。細看下來,這隻兔子的眼睛紅的過頭,好像兩顆紅色琥珀般有光澤,皮毛有著白玉一般的顏色與順滑。
此時兔子後腿站立,兩個前肢蜷縮在胸前,人立而起,長長的耳朵耷拉在身後,頭微微歪著,紅眼睛裏滿是靈性,好像在好奇的觀察白途一般。
雖然平時見到兔子很少,但是正常的兔子會有這種毛發和眼睛嗎,白途好奇地觀察著兔子,如果是這樣品質的兔子,作為寵物賣出天價白途也不覺得過分。
一人一兔對視片刻,兔子先做出反應,它朝白途點了點頭,調轉身形向前方跑去。跑去一段距離還轉過頭看著白途,不知是不是錯覺,白途感覺這隻兔子是希望他跟上去。
白途摸索著站起身來,他看向身後,身後好像不存在青石路,隻有空洞的黑暗。“好像除了往前沒有其他的路。”白途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看向兔子,發現兔子已經又往前竄了幾步,又回頭看著他。
咬咬牙,白途硬著頭皮跟上了兔子的步伐往前走去。不管是死是活,好像答案隻有在前方才能知曉。
白途也是個心大的,不明不白的跟著這隻兔子,他莫名在想自己是不是也進了兔子洞,如果這隻兔子再戴上禮帽穿著禮服,說上一兩句話,自己都會以為穿越到了愛麗絲夢遊仙境的世界。
一人一兔走了許久,白途感覺自己對時間的感知好像麻木了,大腦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走了幾天,但是身體又感覺也許才走了十分鍾。
正在考慮要不要試試跳下這條路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變化的白途突然覺得腰間一痛肩上一沉。轉頭一看竟然是那隻兔子踩到自己的肩頭上,一隻爪子就扶在自己臉上。
“你是不是蹬著我腰上來的。”白途吃痛揉著腰問道。
兔子兀自看著前方,完全沒有理白途的意思,突然人性化地向前指去,就像海盜船的船長站在船頭意氣風發的和船員說著前進。
“你也太像人了吧,你是不是忘了穿上你的禮服戴上你的禮帽了。”白途一邊嘟囔著一邊向前麵看去。
也許是剛剛走到麻木沒有注意到,在前方不遠處青石路到了盡頭,白途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白途走到盡頭,前方也是一片黑暗,但是憑借著青石路散發的淡淡光芒,隱約間白途看到了下方不遠處陸地的輪廓。
“我這是要走進地府了嗎。”白途有些猶豫是否該離開這條路,他轉頭對兔子說道:“地府應該是要過黃泉的吧,我不會遊泳怎麼辦。”
兔子好像也被問呆住了,愣愣地看著白途,此時白途才愈發發現,這隻兔子的眼睛真的是紅的透徹又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