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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恒麵對著劉大伯,頗有些尷尬地,輕輕抿了口茶湯。

他有些掙紮地開了口:“劉大伯,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怎麼賺錢。”

劉大伯是個靠天吃飯的農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臉上早已烙上了歲月的痕跡。

他疑惑地看著陳永恒,濃厚的眉毛在疑惑中更加彎曲。

陳永恒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嘴唇,趕緊把參加靈羽宗雜役弟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詳細地描述了自己如何意外達到了靈羽宗雜役弟子招收的合格線,還有張三堂的為難。

最後,陳永恒還坦誠了自己想賺錢的初衷。

劉大伯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摸著後腦勺,有些尷尬地開口道:“小陳啊,大伯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他怕陳永恒誤會,急忙補充道:“大伯有的是一身蠻力,心情好的時候,半天能鋤翻三分地,心情不好的時候,半天能鋤翻五分地。”

陳永恒聽得倒吸一口涼氣。

普通的成年人,半天能鋤翻兩分地,都是個可以拿出來吹噓吹噓的資本。

劉大伯竟然能鋤翻五分地,簡直是駭人聽聞。

陳永恒略微思索片刻,心中已然明白,劉大壯就是一個內卷王者!

依靠一身蠻力,除了把自己家的田地耕種好,還可以去幫別人進行耕種,從而賺取人工費。

這條勞動致富經,陳永恒能學得來?

陳永恒忍不住看向自己,原來的小陳,瘦得跟螞蚱一樣。

在自己這些天的補充營養下,雖然還是瘦得一陣風就能把他吹飛上天,但至少原本那如枯草的頭發、那黑幹的皮膚,有了點正常人該有的肉色。

可要陳永恒去用蠻力耕地……還差得遠了,更別說如劉大壯這種內卷王者一個頂倆了。

看著陳永恒陷入沉思,劉大壯也沒再多說什麼。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陳永恒,心中也是有些惋惜。

聽到陳永恒被那張三堂為難,劉大壯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但很多事情,特別是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裏,有著太多比張三堂故意為難陳永恒,還要離譜和不講道理的事情。

如今陳永恒僅僅是被張三堂為難,當成報複的出氣筒而已,並是什麼離譜的事兒。

雖然劉大狀也希望陳永恒能改變現狀,但很多事情,依然得依靠陳永恒自己努力。

兩人默然相對,陳永恒突然抬起頭向劉大伯問道:“劉大伯,那你平時除了耕地還有其他收入嗎?”

劉大伯聽後一愣,隨後笑道:“我嘛,平時當然還有其他收入啊。”

說著,他指向屋外不遠處的幾隻雞和幾隻鴨道:“這些雞鴨我通常會趕到山上去放養一天半天。”

陳永恒略感驚訝。

在靈羽宗內,養雞養鴨是需要專門的場地、得到批準、擁有養殖資格證方可進行。

“那除了這個呢?”陳永恒不死心地追問。

劉大狀想了想道:“除了這個嘛……我還會到雜役殿去,幫靈羽宗的外門弟子挑水砍柴做些雜活。”

“幫外門弟子挑水砍柴做雜活?”陳永恒不敢置信地問道。

“是啊。”劉大伯點點頭道:“雖然這些活都是一些苦力活,但缺錢的時候,我也會去做的。”

“那個……劉大伯,我想問的是,您是怎麼能夠幫靈羽宗的外門弟子幹活的?”陳永恒滿臉尷尬,問出心中的疑惑。

“小陳,你大伯我是靈羽宗的雜役弟子啊!”劉大壯很平常的回應。

“……”陳永恒被震驚得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置信。

劉大壯拍了拍陳永恒的肩膀,道:“小陳,這沒什麼奇怪的啊!我有一畝田地,一畝山地。”

“對了,小陳你爺爺原來也是靈羽宗的雜役弟子,不然你哪裏有祖傳的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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