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關係……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生氣的……”
“我……”
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的兩人,再一次用沉默取代對話。
最後,還是太一先打破了僵局,“我……這周日就要去法國了……”所以,你要好好照顧素娜。這句話被太一咽回了肚子,這是說不出口,也不能說出口的話啊……
“這麼快?!”阿和一驚。“不是說好下個月麼?幾點的飛機?”
“好像有緊急事件吧……早上八點的飛機……恩……那個……嘉兒的話,拜托阿武好好照料了……”
“當然沒問題……”頓了一頓,阿和繼續說,“太一,我們……還是好兄弟!”不喜歡探究別人隱私的阿和,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這句話,對素娜也好,對太一也好,阿和始終不喜歡對別人刨根問底。
“那是那是!哈哈……”太一故作輕鬆地笑到,“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理理東西了,畢竟後天就走了……那麼,再見……”
“好。再見。我後天回盡量去送你的。”
掛掉電話,太一如釋重負,不管怎麼對自己強調別想了,麵對阿和的時候,心裏終究還是……素娜啊…素娜……還是忍不住對阿和說了後天走的消息,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自然而然地也知道這個消息吧……在臨走前,還是……想看你一眼啊……哪怕……隻是一眼……
素娜平躺在床上,腦海裏翻滾著今天發生過的畫麵:太一和阿和要打架;自己奮不顧身為太一擋拳頭;然後和阿和吵架;以及阿和的那個吻……想到這,素娜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唇上,回憶著那個吻。想到:和阿和接吻的時候,自己是幸福的,是開心的吧……所以……自己是喜歡阿和的……嘴角有淡淡的溫馨的笑意。可是——太一……素娜收起嘴角的微笑,皺眉,他……竟然要走了……心……好痛!?素娜按住胸口,閉起眼,不想想他,可是關於他的一切還是固執地不停在眼前閃爍:他的話語、他的懷抱、他的笑臉、他的一舉一動……自己無法否認,女孩節過後,想太一的次數要比想阿和的次數多得多……一直以來,以為對太一都隻是是朋友之情,還有零星的為無法回應太一感情的愧疚之感,為什麼到現在,這些都變得朦朦朧朧的,歎不清道不明了呢?……瞥一眼床頭的相框,是國中時代校球社贏得區域冠軍時候的集體合照,裏麵,太一一臉陽光,開懷得地笑著,雙手一邊一個勾著隊友的脖子,其中一個,就是自己……有聲音在敲打自己的耳膜:
“素娜!太好了!我們贏了誒!!!!!!!!!!”
“素娜!你的便當就歸我了吧?追得到,就還你!來啊~~~”
“素娜!愛心的徽章,和你好配哦!~”
“素娜!還是發卡更能有女孩味!”
“素娜!踢球去!”
“素娜!恭喜你啊~總算有人要你了~”
“素娜,我、愛、你。”
“素娜,……這世上,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
“大概,最短也要一年吧……”
……………………
太一,你要走了……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用從前的心境來聽你的調侃;再也不能和你嬉笑怒罵;再也不能當“哥們”;再也不能親昵地對話;再也不能……
素娜側頭,一滴清淚如流星般滑向耳際,順著鬢角的發梢,滴落,浸濕了枕頭的一角,也浸濕了以往的回憶……
“太一……”素娜在呢喃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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