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肚婆,想不想活?”清鈴趁著陸遠墨他們沒注意,悄悄的回來了。
“你是誰?”沁柔一臉戒備。
清鈴狡黠的笑了一下,“你和那魔物交易的時候,問了它是誰嗎?”
沁柔不答話。
“我隻管放你出去,你也隻管逃,逃不逃的掉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你為什麼幫我?”
“你都和魔鬼做交易了,還怕我不懷好意?”
是呀,既然已經孤注一擲了,還何必瞻前顧後呢。無論這紅衣姑娘的目的是什麼,能逃走對沁柔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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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住沁柔的法陣被破了,沁柔咬著牙,拖著沉重的身體跑了出去。法陣被破,仙音真人立即感知到了,鳴響警鍾,頓時整個妙音峰吵吵嚷嚷的,開始抓拿逃犯沁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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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山間伸出一道蜿蜒曲折的羊腸小道,一串栓了六個鈴鐺的紅繩一搖一擺的在叮當作響,一路搖一路響,清鈴就這樣甩著它們在這條長滿青苔的石板路上閑庭信步,時不時還會遇到一些急匆匆跑過去的妙音峰的弟子,然後再抱怨一句:真是的,多大點事啊!
清鈴可不是那些個大聖人做事還要瞻前顧後投鼠忌器,那個破壞伏魔陣的人把自己害到這步田地,還往她身上潑髒水,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它?沁柔肚子裏的魔種,她已經確定就是從她火岩獄逃出來的水魔俾肆。可是沁柔在神魔大戰還未開始時就“懷孕”了,清鈴可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水魔俾肆是怎麼逃出去的,外麵有人設局接應它。她當時被這些魔頭裏應外合左右夾擊已是寸步難行,俾肆竟不知與誰聯手啟動了人類的誅仙陣伏擊她。這麼大的手筆,怕也隻能是那個連仙帝都能躲過的破陣人了。
沁柔既然入了那人的棋盤,它就不可能輕易地放棄這枚棋子。且等著吧,那個大肚婆找到你,你就完了。清鈴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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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墨剛回到竹屋就聽見有人說沁柔逃走了,看著妙音峰的弟子井然有序的組織搜捕,隊伍穿過山林向更深處散開。陸遠墨腦海裏突然閃現了一些他和沁柔的畫麵,也是在這樣的山林裏他們相互扶持、逃亡,他們灰頭土臉的,沁柔摔倒了又趕緊爬起,不敢耽擱一點時間,他們惶恐,他們戰戰棘棘。畫麵裏的沁柔很痛苦,可是她卻沒有時間痛哭流淚,他們隻能不停的逃亡、逃亡。
陸運墨突然覺得沁柔這樣逃了也好,逃得遠遠的,什麼魔種,什麼禍端通通都不管了,隻要沁柔可以平安。
妙音峰的弟子把妙音峰翻來覆去搜了整整三天,可是沁柔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仙音真人無奈隻得修書給仙帝和各位人間皇帝讓他們加派人手找到沁柔,萬不可讓沁柔肚子裏的孩子出生,否則必是禍端。
之後,陸遠墨被安排進了妙音峰的懸醫閣進行筋脈重煉。在懸醫閣的這些天陸遠墨查閱了各國地形地貌,他打算先從這裏入手查起,那東西想要破壞伏魔陣無非就是從四大神獸、六個皇城陣眼和大規模人為的挖山填湖入手。按這三個條件盤算,神獸神力非常又備受矚目不易下手,而那六個陣眼有五個地處皇城又須得同時毀滅,否則它們相輔相成,即滅即立也不易得手,相較而言隻有挖山填湖要可行一些。
那麼哪裏容易做到大規模改變環境卻能不被人間各國皇帝發現呢?陸遠墨這幾日查閱資料,發現各國對環境的管理甚為嚴格,比如砍伐樹木超過十棵都須得向上申請經過層層審批。再比如悠國境內迎運江每年汛期洪澇嚴重,可是悠國皇室隻敢堵不敢疏,因為疏通就意味著迎運江改道。如此嚴苛的條件下說要挖山或改河這種大規模行動怎麼可能瞞過去呢?
看來須得去實地勘察一番了。陸遠墨拿著一張地圖仔細研究。正看的入神呢,突然被吼了一聲,“天天研究這些破玩意!你痊愈了就該滾出懸醫閣!”。話音剛落,陸遠墨就被突然推出懸醫閣,手裏拿著那地圖還沒反應過來,那些書本包裹啥的就被扔了出來。
“師兄,我來的剛好,師父說算日子你差不多可以痊愈了,讓我來接你”陸景蕭笑的一臉純真。
“……”陸遠墨懵逼狀態中。
“哦,懸醫閣的芳寸師叔和師傅關係不大好,我們都是這樣的,差不多痊愈了也不會提前通知,突然就被趕出來”說完,陸景蕭開始給陸遠墨收拾地上的包裹。
陸遠墨無奈隻得衝著門說道“這些天多謝芳寸師叔的照顧了,遠墨就先告辭了”
陸遠墨回到自己的竹屋卻看到了兩個在玩耍的奶娃娃,有些疑惑“師弟,他們是?”
“還不是你那契獸幹的,他們就是你池塘裏那兩隻青蛙呀,他們也變不回來,隻得適應這人類的身軀了。這不,前幾天吵吵嚷嚷的要回來,我就給帶回來了”陸景蕭說的時候十分無奈。
“辛苦你了,師弟”陸遠墨有些抱歉。
“辛苦,師弟”
“師弟”
“師弟”
兩個奶娃娃爭先恐後的在學陸遠墨說話,邊說還邊蹦跳,陸遠墨看他們可愛的樣子瞬間被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