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鈴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那就是聽了山月那個老家夥的忽悠,跑去接了那個所謂父親的職,當什麼破朱雀神君,去鎮守什麼火岩獄,現在好了,所有倒黴事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不僅被逃獄的水魔打成重傷,還被人偷了眼睛,最關鍵的是她堂堂神獸竟然像普通獸族一樣被人簽了契約還是血契,再回頭看看那個不知道哪來的毛頭小子還在茫然的看著她,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喂!你哪裏來的”清鈴用了百年都沒學會禮貌,此時更是沒好氣。
“我不知道,我是叫陸遠墨嗎?”青年約摸二十四五的樣子,穿著一身淡青色的束腰長袍,頭上束著玉冠,看著像是個世家公子,不過那也是個落魄的公子,滿身滿臉的泥漿和血漿,頭發也淩亂不堪了,他確實是啥都不記得了,陸遠墨是他在腰上掛的玉牌上看到的,他猜測這是他的名字。
清鈴可沒啥教養,衝他就翻了個大白眼,他在問誰?問我嗎?我還想問他呢!看這個樣子這小子失憶了啊。清鈴轉到陸遠墨正對麵,一雙蛇眼幽幽的盯著他,清鈴的眼睛被偷了,她當時剛清醒時體內的血契迫使她去救主人,有一條蛇妖在攻擊陸遠墨,她把那蛇殺了後順便就取了眼睛安在了自己身上。蛇瞳本就詭異,清鈴還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陸遠墨,陸遠墨汗毛豎立,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想幹什麼。
清鈴盯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一臉假惺惺的和藹可親的說:“什麼都不記得了啊?哎呀,你是叫陸遠墨,是我的奴仆呀,快叫主人!”
陸遠墨不太相信她的話,但是自己又頭腦空空,況且她又於蛇口救了自己,權且當做如此吧,便開口道“那主人姓甚名誰?來自何處?這裏是何處?我們又為何在此處?我又因何失憶?”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啊,你隻需知道你是來給我找眼睛的,你剛剛也看到了,我這眼睛是挖那蛇的,我得找回我本來的眼睛”
“找眼睛?”
“廢話那麼多,我讓你幹啥你就幹啥,現在先下山”
他們此時是在一座荒山上,這座山滿山的灰燼,一看就被大火燒過,陸遠墨摸了摸燒剩的樹根,還留有餘溫,這火滅沒多久。
清鈴急著下山找眼睛,就催他趕緊走。這荒山還挺大的,他們走了三四個時辰才走下山遇到一個村落。
他們剛進村,就遇到一個挑水的老者,滿目愁容,清鈴看見這老者著急忙慌的就跑過去了開口就問“喂!老頭,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穿明黃色僧袍,拿著法杖的禿驢”。
清鈴一開口,陸遠墨就眼皮一跳,果然一點禮貌都沒有,陸遠墨試圖把清鈴拉到一邊,但沒拉動還被瞪了一眼,就隻好轉頭去拉那個老者,“老人家,不好意思,我妹妹不善與人交際,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呀?”,老者先是被清鈴火急火燎的氣勢唬的一愣,而後看見這麼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方才安下心來,“這裏是無想村”,老者說到一半就看到陸遠墨腰間的玉牌了,連忙跪下“公子是妙音峰派來解救我們的?老朽這裏跪謝公子了”。
陸遠墨一驚,連忙扶起老者,“妙音峰?”,“公子不是妙音峰的弟子?這村裏之前來過幾個妙音峰的弟子 腰間掛的也是這樣的玉牌啊?”老者抓住陸遠墨的衣袖,連忙道,“還請公子救救我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