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朱總管前來商議,我支開雲泥後回到桌前拿起紙筆。

我在紙上寫道:“朱總管,我認為那些歹人背後的操縱者,他們的最終目標可能是李家錢莊。因此,原先設計的讓歹人變成入室搶劫的計劃可能不再適用。”

我繼續寫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玉華樓中的秀妍可能隻是用來引誘李少入局的棋子,她並不重要。而那夥來自鍾山別院的歹人,也隻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隻有那個身著華服的男人,是目前階段的關鍵人物。”

我接著寫道:“他們設計讓李少在醉酒狀態下簽署欠條,除了索取金錢之外,可能還有更大的圖謀。他們想要得到李府錢莊的銀票,這樣就有可能進行偽造和複製。”

朱總管眉頭緊鎖,疑惑地問道:“那鍾山別院的二十多人究竟是何用意?他們為何不直接綁架李少,向李家勒索贖金?這樣不是更加直接有效嗎?”

我在紙上寫了兩個字,風險。

我心中暗想,他們若是選擇綁架,確實可以輕易得到李家的銀票,但同時也會引來官府的注意。若官府對他們展開追查,他們所付出的代價將是巨大的。這群人一心想要活下去,拿到銀票,無論是製造偽鈔還是複製,他們讓李少簽下欠條,都是為了降低風險。而他們不想被查到,很有可能是出於兩種原因:要麼是李家的死對頭,要麼是李家內部的人。

我繼續在紙上寫下給朱總管看,朱總管,我已經安排一飛他們繼續跟蹤那條大魚。我對於背後推動此事的人非常感興趣,鍾山和那位華服男子兩邊都已安排人手密切監視。此外,我在考慮是否應該向父王通報此事,讓他老人家提前做好準備。您對此有何建議?

朱總管回答道:“少爺,這件事看來牽涉到的人確實很多,跟王爺彙報一下會更加妥當。萬一我們的行動出現疏漏,王爺那邊也能及時出麵解決重大問題。我這就去向王爺稟告,讓他了解我們的計劃。”隨即,朱總管便去向王爺彙報了他們的商討內容。

不久後,一名父王的侍從前來召喚我前往主屋。我跟隨他來到父王的麵前,正準備向他行禮,他卻搶先一步開口說道:“我的孩子,我聽聞郎中說你嗓子的狀況有所改善,現在感覺如何?”我立刻發出兩個音節,確實,這次的聲音比之前恢複了許多。父王聽後說道:“孩子,你的頑疾雖然未愈,但與剛醒來那日相比,已有很大的改善。記住,要按時請郎中前來針灸。”

父王抬手示意我跟隨他向裏屋走去,並讓其餘的侍衛和仆從先行退下。我們來到了一間書房,朱總管已經在那裏等待著我們。我仔細觀察發現,這間書房並不像一般意義上的書房,而更像是一間專門為議事而打造的書房。

朱總管行禮後說道:“王爺、世子,一飛他們現在已經出發去替換在鍾山的兄弟了,盯梢華服男子的弟兄也已回傳消息,他們跟著該男子回到了城內,從李府側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