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宇文楓正在承福宮內,小心翼翼的注視著他這世名義上的父親,大周之主宇文銘,絲毫不知有一員大將已經倒向了自己的懷抱。
宇文銘三十二歲登基,在位二十一年,周太祖宇文泰在位九年,可是這九年都是在征戰中度過,那時大周四麵皆敵,不打就有亡國的危險,誰知九年下來大周民力凋敝,國況每日劇下,再加上邊關時常有外敵擄掠,可以說沒人知道大周到底能支持幾年。
然而他自等位以來,先娶華秋業之女和蘇通白之女將二人立為貴妃,接著憑借著一文一武的支持,將三大營化為七大營,暗削邊疆主將的軍權,再以明升暗降之法調中山王常文忠入朝,化解了邊關眾將的威脅。在折遜德和田烈(原西線大營的統領)死後,重用心腹大將李天澤和丁明輝為帥,還將折昌宜調到北疆大營,有意遏製華秋業的勢力,可以說他的政治手腕不得不使宇文楓歎服。
接著在南方用代國公共韶涵和唐國公賴鵬泰,使的周軍一路凱歌,重奪長江防線,將南唐和東齊打到長江南線,然後同西涼開展一係列的貿易,用意是交好戰力最強的西涼。
二十一年裏,北疆和東北戰事不斷,可是宇文銘照樣使得國富民強,不得不說此人也是一個少有的明君。
宇文楓又想到若不是這次被朝臣抓住他不立太子的把柄,恐怕他不好難對付,接著冷笑道現在好了宇文銘的心腹丁明輝已經他被砍掉了,下一個就是李天澤,到那時本王看你隻靠王仁烈的九千虎賁又有什麼用?
誰知宇文銘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這次你闖的禍可不小,要是皇後娘娘有一個閃失,朕非治你的罪不可。”
說完這句話眾人反應不一,宇文楓就想不通,明明是自己救了皇後,怎麼到頭來卻要怪自己?他看了看旁邊的晉王,見他喜笑顏開,哪還不知道宇文銘的深意?這是要他背上這個黑鍋。
宇文楓冷哼一聲道:“父皇的話兒臣不敢苟同,此事究竟是誰造成大家心中有數,況且若非父皇執意不立太子焉有今日皇後之禍?所以兒臣以為父皇的話未免有失偏頗。”這句話一出晉王笑的更歡
了,可是宇文銘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在朝中被大臣頂撞,現在又被自己的兒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斥自己,他豈能不怒?
“你這個逆子,真當朕治不了你是嗎?”宇文銘雙目泛著寒光,盯著宇文楓。
本來宇文楓不想給他衝突的,可是他卻想讓自己背上罵名,若是此事傳出去丁明輝他們會怎麼想?況且宇文楓對自己的勢力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隻能用四個字描述勢力龐大。若是此時再不硬一點,裝孫子恐怕宇文銘下一回就直接拿他開刀了。
想到這裏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對上宇文銘的目光,絲毫不讓,剛才在他們進來之後宇文楓早就將大刀拿在手中,此時正在摩挲刀的鋒刃,嘴角掛著冷笑,用意不言自喻。
之所以敢這麼猖狂,是因為宇文銘不敢動他,還有就是表明一種態度不要以為他好欺負,大不了大家拚個魚死網破,這江山誰也不要,可是宇文楓知道他不想要,但宇文銘是絕無可能放手的。
葉晨苼嗬嗬的笑道:“老臣以為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豈能怪秦王,況且又是秦王救了皇後娘娘,所以陛下何不讓秦王功過相抵?”
宇文寒在心中暗道一聲好辦法,功過相抵,隻要宇文楓承認了,那麼功勞大家知道是救了皇後,可是過錯是什麼呢?到那時候就是宇文銘掌握主動了,說他有什麼過錯他就有什麼過錯,不愧是老狐狸啊!
宇文銘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於是嗬嗬笑道:“丞相所言不錯,楓兒這次就算你功過相抵好了,朕就不罰你了。”
若是以前的那個秦王說不定此時早就感恩戴德了,可是宇文楓何須人也,這種事情早就見慣了,還能上他們的當,於是寒聲道:“本王要請教丞相大人,本王究竟犯了什麼過錯,要功過相抵。若是你不說個明白,哼哼。”接著他甩了甩手中的刀,寒光閃爍的大鐵片就在葉晨苼眼前晃悠。
葉晨苼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這個莽夫看透了,不由得漲紅了臉,誰知宇文楓得勢不饒人接著道:“父皇和丞相若要懲罰兒臣,那就來吧,兒臣不怕,但是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你們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對親子尚且如此,而況於他人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