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丁洋那已經握在茶杯上的手聞言後慢慢縮了回來,雲逸風此時這話實在有些古怪,至少在丁洋眼中,自己如今根本幫不了雲逸風什麼事情,不過雲逸風卻不是常人既然已經開了口,自然不是空口亂說。
也是因為這樣,他反倒有些疑惑了起來,目光閃爍心中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才是恭聲道:“晚輩何德何能?卻哪裏能夠幫得了前輩的忙?前輩此言實在有些……有些奇怪!”
雲逸風不以為意地輕輕擺手,看了一眼身旁同樣也是滿臉疑惑神色的未央,喝了一口茶水:“既然我開口提及此事,你自然便可以幫得了老夫,隻是此事有些繁瑣,如果小友你不願意也無妨,老夫也隻能拉下來來去請一些道友來幫幫忙了。”
隻是在丁洋還沒來得及開口時,未央已經先一步開口了,對著雲逸風一點頭臉色凝重道:“師傅!有什麼事情吩咐弟子去做就可以了,弟子每日跟著師傅學習相法,自感也可以為師傅您排憂解難,丁兄畢竟是客人,這樣似乎……不妥吧?”
看到這一幕,丁洋也是暗自點頭,雲逸風有兩個弟子,本領自然也都算是不凡,而且聽說他的大弟子已經接近四十歲了,其本領卻定然要比未央強了很多。
先不說丁洋自己和雲逸風這才是第二次見麵,何況他的本事還差了雲逸風太多,實在是想不通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這個外人來幫忙的,就算是真的自己很忙,徒弟總能辦得上忙的。
“唉……”
抬手對著未央虛按了一下,目光在他有些激動的臉上一晃,雲逸風突然歎了口氣,望向不遠處牆上掛著的一幅太極圖,指著太極圖對未央說道:“這事情你暫時還沒有能力去辦,但丁洋小友卻是有能力幫得了這件事情,卻不知道丁洋小友對此時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了。”
聽到這話,丁洋終於忍不住開口,雲逸風此時所指的那個太極圖並不是普通飾品,而是一副彙聚了無數陰陽二氣和清氣的陣圖,而且此時那陣圖裏還鎮壓著一個鬼物,這鬼物丁洋非常熟悉,正是在飛機上被他斬了九成五神魂力量的鬼嬰。
看到這裏,又聽到雲逸風已經把話說得如此無奈,唐飛反倒對此更加感興趣了,點頭道:“前輩所言之事不知究竟是什麼,如果晚輩能夠幫得了自然不會推脫,但在下的修為也不過和未央兄相當而已,如果連在下也是有心無力的話,那就隻好……”
但丁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是被孫莉莉一張嘴打斷,孫莉莉一下站起來看著丁洋,嘴角上噙著一抹笑意清脆著一道笑聲道:“隻好什麼?你可是很厲害的呢,你看人家都快呀求你了,就不要再推三阻四了,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嘛!”
孫莉莉的話直讓丁洋搖頭,看了她一眼輕聲說:“你這個家夥懂什麼?雲前輩的修為遠在我之上,如果連前輩都無法辦成的事情,我也隻能望洋興歎,又如何能夠幫得上忙?”
聽了孫莉莉和丁洋這話,雲逸風臉上的一抹愁苦才立即消失,換上了一抹微笑,隨後便直接指著那太極圖說道:“那圖裏鎮壓的東西想必丁洋小友也看出來了,這件事我卻要好好謝謝你,如果當時不是你出手,天地玄黃那三個人已經都死了,甚至飛機上也不會還有活口。”
“前輩繆讚了,卻不知天地玄黃是什麼?當時晚輩如果不出手最後倒黴的自然也有晚輩一個,隻是聽說前輩要超度了這鬼嬰,而以晚輩看,這鬼嬰著實不是好超度的對象。”
聽到這話,丁洋點頭,終於端起桌上的香茗輕輕抿了一口,感受到口中那清香的茶水,丁洋暗自點頭道。
雲逸風點頭:“你也應該聽說過欽天監一脈,其實欽天監一脈算起來倒也是和龍虎山茅山都有一些關係,從滿清開始就稱為天下奇門的官方代言人。說白了就是替皇家聯絡天下奇門,因為在明末時有傳聞,大明朱家便是得罪了一脈奇門中人,被人壞了自家風水。”
“而在新中國建國後,欽天監再次出山,當時天下奇大量歸隱或者失傳,導致各地都紛紛出現一些鬼物為禍,為了抵消這樣的一個局麵,召集了各家門人組成了一個特殊的部門,這個部門就叫做天地玄黃……”
“咻!”
大袖一揮,雲逸風說著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離開了茶海腳下輕移兩部,很快就到了那太極圖麵前,見狀丁洋幾人也毒紛紛站起來,而後才是看到雲逸風的雙手突然泛出一陣青光,隨後太極圖黑白雙色大盛,一道泛著陰煞之氣的血光突然從其中竄了出來。
“那個是?”
看到那一抹流光,丁洋臉色一變立即愣住了,因為那是一塊布滿了一些咒文的碎骨,而這一塊碎骨卻正是飛機上那鬼嬰的殺手鐧,幾乎就要刺破了兵雷電網。
大手一抓,整個房間突然生出無數的鎮壓之意,那碎骨頓時被整個轟落,不偏不倚地落在雲逸風手中,也是這個時候雲逸風才是悠悠轉過頭,把手裏的這碎骨一抬:“這骨頭是那鬼嬰屍骸的天靈碎片,其上這些刻畫著的重重符文便是用來凝魂聚魄的法門!”
丁洋和未央幾人都是看了過去,但未央卻是第一個開口的,眼中帶著一抹疑惑道:“師傅,我聽你說這鬼嬰乃是一個邪派奇門術士煉製出來的,我看這骨片上的符文,似乎有些像是茅山的黑茅道術,難不成那術士是茅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