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一中的校門,我不由得啐了口痰。
TNND,趕老子走?你當老子留戀你啊!要不是我,你能成為十佳高中嗎?忘恩負義的玩意!
對了,我叫吳白,口天吳,黑白的白。因為本人臉確實挺白,你也可以叫我小白。我的父母不在本地,或者說,不在人間,他們在一次車禍中西去了。
扯遠了,我還是想想回去怎麼跟我那個小管家妹妹交代吧!她要是知道我被退學了,不得剝了我的皮。算了,關鍵時刻還得求助大哥。
撥通了大哥的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挺疲憊的聲音:“喂?”
“大哥,我是吳白。”不知是不是受他的影響,我的聲音也略顯憔悴。
“三郎啊!什麼事?”電話那頭的聲音強打起一絲精神。三郎是我在幫裏內部的稱呼,我在幫裏幹的活就是管賬,也就是計算每天各個場子的出入賬。除了我,還有兩個管賬的,但我年齡最小,所以都叫我三郎。
“大哥,我又被退學了,你幫幫我吧!”我道。
“又被退了?這是第三次了吧!沒事,大不了不上這鳥玩意了。”電話那頭暴了句粗口。
“大哥,你知道的,我有難言之隱啊!”
“哦對,差點忘了你家裏還有個管事的,放心,這是我跟堂口老大說說,你等我消息吧!嗬嗬。”語氣裏透著幾分幸災樂禍。
掛了電話,突然想起這兩天的倒黴事。不就是帶這大夥和九班的打了一架嗎?至於嗎?一想起那疏著鋥光佤亮的大背頭,大腹便便的校長,我就來氣。媽的前幾天看到他在辦公室裏和另一個女老師在卿卿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些天老刁難我。呸!不由自主的,我又啐了口痰。
在網吧打了六七個小時的魔獸,渾渾噩噩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此時夜生活豐富的公狼和母狼們也都出來活動覓食了。
點了根紅塔山,一邊走一邊兀自吞雲吐霧。還是自由了好,在學校裏受限製太不爽了。路過一間發廊,看了看門口那些弄裝豔抹的小姐們,搖了搖頭。那些小姐見到我,一邊搔首弄姿,一邊衝著我露出了自以為很誘人的笑。我又搖了搖頭,唉!不知道我家裏養著個絕世漂亮的妹妹嗎?還在這跟我裝性感尤物,哥都看不上你們。
實話實說,我的妹妹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的女孩,這裏絕對沒有齷齪的想法,絕對是由衷的讚美。那,沒的挑了,林黛玉的美貌,王熙鳳的性格,當然在外人年輕會有些小內向。而且她很單純,很單純。所以我連我混社團的事都不敢跟她說。我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想著妹妹的種種優點,不知不覺地就到了自己家樓下,紫竹花園八號。爬上了五樓,打開了們。“哢嚓”門鎖一想,就聽見了妹妹那如沐春風般的聲音:
“哥,你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是不是又加課了啊?飯我和廖姨已經吃過了,你自己吃吧。”坐在沙發的妹妹囡囡用空洞的眼神望向我,沒錯,是空洞的眼神。我的妹妹,囡囡是個盲人,是在那次車禍中視覺中樞受到了損傷。那次車禍中,隻有我自己毫發無損,要是盲的是我而不是妹妹多好啊!對此,我對妹妹一直抱有愧疚。
我摸了摸囡囡的頭:“嗯,哥今天加課了。”我沒有敢把自己被退學的事情告訴她。囡囡很滿足地用頭蹭了蹭我的手,轉過頭去繼續“聽”電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