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很熱情地邀請占歌再等等,他一定能喊得回自家的逆子,占歌看了看一望無際的藍天,婉拒。

回到宿舍,占歌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寸頭男生正在和鍾情聊天,大概是他三個室友之一。

\"小歌,你回來了。\"鍾情打招呼道,\"這是蕭從南,你的室友,你們要好好相處啊。\"

蕭從南轉過身,長相是壞壞的英俊,看起來就是個刺頭,他挑了挑唇角,表情並不友善,卻伸出了手。

占歌握住他的手,就感到他在發力,占歌毫不示弱,兩人隱諱地對抗著,在鍾情看來卻是一見如故到握住手不放了。

鍾情莫名覺得這幕有點刺眼,他插嘴道,\"小歌,你的房間我幫你打掃好了,我就先走了。\"

占歌淡淡回答:\"好。\"

\"下次我去找你玩啊。\"蕭從南笑眯眯地說。

鍾情的眼神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轉了一圈,話已經說出口,他們也沒有挽留,他隻好離開了,還不忘貼心地關上門。

鍾情離開,蕭從南冷下臉:\"一個哨兵,讓向導幫你打掃房間?\"

\"關你屁事。\"占歌說。

蕭從南神色沉了沉,但手上的角力兩人不相上下,沒能教訓這不禮貌的小子他有點不爽,\"尊重向導,優待向導,是哨兵的基礎禮儀。\"

\"關我屁事。\"

蕭從南莫名看占歌不爽,占歌何嚐不是看他不爽,兩人相看兩厭,大概是天生的磁場不合,又或者是占歌作為準未婚夫對未來綠帽的抗拒,占歌手下使勁。

\"……\"蕭從南咬牙,這小子長得像個女人似的,力氣倒不小。

\"哈咯!\"一個人風風火火地撞開了門,一隻熟悉的鸚鵡在室內胡亂撲騰。

\"哎!兄弟!\"鄭義眼睛一亮,雙手握住占歌和蕭從南交握的手。

情狀之詭異離奇,看起來像他們三個要義結金蘭一樣,來人的腳步微頓,默默繞了過去,徑直走進一間空臥室還關上了門。

\"……\"蕭從南嘴角一抽,狠狠甩開手,嫌棄地晃了晃。

鄭義也不介意,積極地介紹著自己,\"我叫鄭義,鄭義的鄭,義氣的義,那是我的精神體,它是一隻金剛鸚鵡,名字叫記者。\"

又跑去敲第四個室友的門,\"兄弟,你叫什麼?出來認識認識。\"

占歌笑了笑,\"好巧,我去收拾行李,天快黑了,你也快去打掃吧。\"

蕭從南看著占歌的臉,對著他就冷著臉,對著別人笑得還挺好看,他的視線掃過占歌的手,他白皙的手背一片紅印,蕭從南舔了舔犬齒,筋骨硬,皮肉倒是柔軟。

……

占歌以為自己起得夠早了,就看見第四個室友離開宿舍的背影。

衛生間幾乎沒有使用痕跡,看得出來那個神秘室友很愛整潔,洗漱完還整理了一遍。

占歌在洗漱台邊刷著牙,蕭從南就風風火火地衝進廁所,玻璃的移門還沒關,就徑直拉下褲子。

占歌臉一黑,將玻璃門猛地關上。

睡眼惺忪的蕭從南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他急著上廁所都沒看見那兒還有個人,要是別人他肯定會道歉,但是占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