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虛空一處世界,天空之靈自由飛翔,海洋之靈盡情暢遊,陸地之靈歡快吟唱。一純白長發的白衣男子鬼起忘機站於山崖前,身後走來一位酒紅色發絲的紅衣女子,對其輕聲道:
“師父。”
“於兮,為師靈魂壽元將近,明日就要入輪回了。”
女子聽到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師父,那徒兒能做什麼。”
“本來想讓你透過輪回找到我的,但活在世上難免會有敵人,若輪回先被敵人找到,後果可想而知,所以......”鬼起忘機轉過身說著這句話走向鳳於兮,在其身旁停了一瞬。
“你要做的就是要照顧好自己。”
鬼起忘機說後劃破虛空走了,鳳於兮在原地愣住了,過了一會,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個不停,但並未哭出聲。
第二天,鬼起忘機坐於一處白霧籠罩的仙界中閉目靜修,隨後一個幽藍色的虛影在他的身前浮現,逐漸凝實,藍色虛影呈現出他的模樣,這正是鬼起忘機的靈魂,靈魂額頭處有一個火花印記,鬼起忘機靈魂看著眼前自己的身體,歎了一口氣後,靈魂化成無數光點,有一部分融合成了一個幽藍色的珠子掉在地上,其餘的光點,轉眼已消失不見。
另一處世界,夜已深,萬物沉睡,世界安靜了不少,可吳村並不安靜。
吳海晨在一房間外急的來回徘徊,旁邊一群人就焦急的看著,吳泉看著兒子,看似平靜如水,實則慌的一批,手在輕顫,手心已然出汗。
房間內傳來女子痛苦的叫聲,房外吳海晨踱步,一群人焦急的等待著。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起。片刻接生的張嬸推門走了出來。
“海晨,是個男孩。“
吳海晨還沒等張嬸說完就衝了進去,剩下張嬸在風中淩亂。
床上的女子抱著自己的孩子,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吳泉急的從吳海晨懷裏抱起嬰兒,開懷大笑起來。
門外的人也相繼走了進來
“是個大胖小子。”
“跟海晨小時候一個樣。”
“三爺,名字想好了嗎?”
“早商量好了,男孩就叫吳痕”
過了很久熱鬧結束,徐依很疲憊,需要休息。
看著懷中還未能睜開眼的吳痕,徐依親了下其額頭。
“小痕,別哭,娘在那.”
時光荏苒,轉眼已過三年,這天下午,天氣略顯燥熱,吳痕穿著小黑布衣,拖著草鞋躺在草地上,旁邊坐著一位身穿麻衣的白發老者,手裏拿著一趕羊鞭,附近是一群小綿羊在吃草。
“四爺,春神成為我們祭靈多久了?”
“恒久遠了,吳村沒人知道。”
吳痕向著吳村東頭走去,吳村不大,沒一會便走到了頭,映在吳痕眼前的是一棵樹,這棵樹枝幹蒼勁筆直,枝葉繁茂,似楊樹,但枝葉卻是妖豔的血紅色。
村裏人都與這棵樹保持著距離,隻有小孩子偶爾會靠近一下,這不是疏遠,而是敬畏。在這個世界上,弱小的種族供奉著強大的生靈,渴望得到他們的庇護,而那些強大的生靈,得其供養,回以庇護的,被稱為祭靈。
這棵樹正是吳村祖祖輩輩供奉的祭靈,被吳村人稱為舂神。
吳痕感到驚奇,這樣的存在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吳痕看著妖豔血紅的葉子,思考著什麼,但並未想太多,因為這不是現在的他該管的事。
吳村位於玉峰山脈南側,玉峰山脈不大,有十一個村子,吳村人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靠山吃山,總有年輕人想出去看看,但結果往往都是一去不回,一般能回來的,都會成為村裏的佼佼者,吳痕的四爺就是這樣,當年七人出去闖闖,隻有三人滿身傷痕的回來,吳痕的七爺因傷勢過重,沒醫治好去世了,九爺成為了村長,四爺從回來後,也過上了和吳村大多數人相似的生活,吳痕知道九爺和四爺都有暗傷,四爺的暗傷很重,他要找個借口幫忙治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