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現在學輕功又灑灑水了?
若是真能學,以後跑路也能輕鬆加愉快。
頂著褚寧希冀的目光,柏溪鄭重承諾,“嗯,我不會騙你。”
“當真不會騙我?”
“當真。”
褚寧雙手環胸,嬌蠻地撅著嘴,“那以後要是讓我發現你騙我,我就不要你了。”
“別胡說。”柏溪一把將褚寧拽到身前,直勾勾地看著她。
柏溪的認真也讓褚寧收起玩笑的心情,柔聲道:“我隻是打個比方,你別緊張。”
“那你呢?你有騙我嗎?”
“沒有,最多隻是……隱瞞。”
“嗯。”
“你不問嗎?”
“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哦。”
柏溪的善解人意倒把褚寧整不會了,不過也好,少了些糾結。
明溪村,元家。
“我今早聽說褚寧在路上遇到金神醫,你最近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讓金神醫來瞧瞧?”院子裏,元婉意拿著斧頭,手起刀落將一根粗粗的木頭劈成兩半。
付氏卻不甚在意,“金神醫來無影去無蹤,少有人見過真人,誰知道她是不是被人騙了。”
“那便算了。等褚寧從柏府回來,問問柏溪的醫治情況再看吧。”
付氏滿臉寫著不爽,“你什麼時候和褚寧這麼熟了?”
元婉意道:“不算相熟,隻是說得上話。”
平平無奇的一句話,不知道哪裏觸動付氏,她忽然情緒激動地大聲嘶吼,“褚寧把我們家害到如此地步,我不許你和她往來!”
元婉意從始至終都沒有神色變化,語氣漠然道:“我要和誰來往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的態度更是讓付氏崩潰,“我是你娘!你怎麼和我說話的!”
“既然你不想看病,那就當我沒說過吧。”元婉意揮起斧頭,輕飄飄地落下。
看似沒有用力,斧頭卻牢牢地嵌在木樁裏。
“你!”付氏又怒又怕地看著元婉意,又看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元啟,“老爺,你就任由她這樣目無尊長嗎?!”
元啟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覺得該如何?你是能打得過她還是能用長輩的身份壓得住她?”
“我……”
如今已不是尚書府,她不是尚書夫人,無人為她鞍前馬後。
更何況以元婉意我行我素的性子,還有她深不可測的功夫,即便在京城她也製不住她。
元婉意瞥見牆角的身影悄然離去,招呼也不打就獨自離開。
元啟對此習以為常,付氏敢怒不敢言。
“你又去哪?”門口剛從外麵回來元愷看見準備出門的周姨娘,叫住她。
周姨娘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唯唯諾諾地回答道:“老爺,上次去縣城問的活有消息了,我去看看。”
“你真的隻是去看看活兒,不是去找下家?”元愷目光審視著周姨娘。
周姨娘泫然欲泣,“老爺,你若是這樣想我,那我就不去了。”
“行了,去吧去吧,記得買點肉回來。好幾天沒吃肉了,這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元愷一路埋怨著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