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嗎?”柏溪問。

“帶走,過會兒再送回來。”她可以在空間裏複印一份,以備不時之需。

“走吧。”

兩人隨後又去到柏聞的臥房、書房和劉氏院子裏的地下室。

柏聞的臥房和地下室什麼也不由,但地下室和假山裏的石室一樣,有明顯的箱子存放過的痕跡,而柏聞的書房隻找到一疊賬本。

褚寧沒細看,直接扔回空間複印,複印完後連同王氏的賬本一起放回原位。

柏府明麵上的庫房隻是一些糧食和金銀玉器、古玩字畫,估計隻是柏家財富的冰山一角。

兩人忙活一晚上,也沒有找到存放銀子的地方。

“他這麼多年賺那麼多錢,都放在哪呢?會不會我們想複雜了,其實他就是存在錢莊換成銀票貼身帶著?”

“不會。我查過,遂城的錢莊沒有柏聞的存錢記錄。也問過夥計,柏聞從沒去過錢莊。”

褚寧心中的疑惑更甚,“那錢呢?”

柏溪也說不出錢可能的去向,提議道:“你找時間看看賬本,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隻能這樣了。”

“先睡吧。”

柏溪掀開窗戶,示意褚寧進去。

褚寧走過來把窗戶放下,狀似無意地說道:“今晚月色不錯,我們賞賞月去?”

柏溪抬頭看了眼被雲遮住一半的月亮,沉默不語。

褚寧一點沒察覺哪裏不對,用期待的眼神死死看著他,“走吧走吧。”

他無奈妥協,默默走到褚寧麵前,蹲下身子。

褚寧頓時喜笑顏開,立即趴在他身上,“城外找個地方看。”

柏溪提步起飛,幾息的功夫就飛出柏府,不多時兩人停在一個小山坡。

褚寧拿出棉布鋪在地上,按著柏溪的肩膀讓他坐下,隨即掏出一個小瓷盒,揭開蓋子,用食指抹上一些。

她跪坐在柏溪身邊,伸手將藥膏抹在柏溪的脖子上。

柏溪擒住褚寧的手,“做什麼?”

褚寧一臉理所當然,“擦藥啊。”

“不用,就讓它這樣吧。”

“不行!你應該知道舒痕膏有多厲害,你這淤痕現在擦了明天就消了。到時候他們發現你居然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一定會在心裏驚歎,天哪!他竟恐怖如斯!以後他們肯定就不敢惹你生氣了,你就可以在柏府橫著走!”

褚寧眉飛色舞地說著,柏溪被她的模樣吸引,看著她愣了神,手上的力道無意識地鬆開。

褚寧察覺到後,動作迅速地將藥膏抹上。

一股涼意傳來,柏溪回過神,輕聲道:“我不需要在柏府橫著走。”

褚寧的注意力集中在傷痕上,她細致地將藥膏抹在每一處傷痕上。

聽到柏溪的話,順嘴回道:“哎呀!需不需要是一回事,能不能是一回事。橫著走多好,我想在整個天下都橫著走,舒坦!”

溫熱的呼吸打在脖頸處,柏溪感到一陣火熱。

陌生的感覺讓他不自在地往後仰,偏偏褚寧緊追著不放,還惱怒他亂動。

他僵著身體,隻覺得這藥膏實在厲害,剛抹上就起了藥效,抹過的地方全都火辣辣的。

即便內力走遍全身,也沒有得到舒緩。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冒火時,冷風適時拂過,帶起藥膏的涼意,將他的燥熱卷走。

而褚寧的抹藥大業也終於結束。

她收好藥膏,一屁股坐在柏溪身邊。

她扭過身子板著臉嚴肅地看著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