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褚寧回到自家營地，正好撞見元今祈離開。
“他是？”
褚信道：“大哥埋的暗棋。”
“什麼時候的事？”
“在你們說落井下石的時候。”
褚寧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大哥還試探她來著，當時她說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元家被信任的人背叛。
後來三哥也說過，大哥二哥有為她報仇的意思。
所以他們那個時候就在接觸元今祈？
可元今祈怎麼會背叛元啟？
“怎麼說動的？”
“之前隻是簡單地挑撥了一下，現在趙姨娘死了，是被元啟推出去擋蛇的時候死的，所以……”褚信聳聳肩，表示元今祈會答應是順理成章的事。
親眼看見自己的生母被生父拉去墊背，殺母之仇如何能不報？
“他要是想殺元啟，隨便找把刀不就行了。”
“不，他要元啟眾叛親離，生不如死。他知道元啟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他希望可以和我們聯手，讓元啟徹底跌入泥潭再也爬不起來。”
東山再起？
“元啟手上還有底牌？”
“嗯，有關五皇子。”
“這不是巧了嘛。”
他們剛搭上三皇子，再從元今祈那裏得到關於五皇子的事，手上的籌碼越多，他們的路走得越順。
——
元家營地。
元今陽回去後碰到元婉意。
元婉意本來是要去還刀給差役，見他的手還完好地留著，二話不說揚起刀就將其斬斷。
“啊——”血噴湧而出，元今陽想伸手去捂，又怕觸碰傷口，憤懣地瞪著元婉意，“元婉意你做什麼！”
“我在救你。不想死就趕緊找東西按住傷口，以免失血過多。”說完，她繼續提著刀向差役那邊走去。
路過元愷時，淡淡瞥了他一眼。
元愷不敢看她，拉著周姨娘往暗處去。
“你為什麼要把王氏、柳氏、錢氏推出去！”
“老爺，妾身……妾身也是一時情急。這些天他們拐著彎地說妾身有差役有染，讓老爺和妾身離心。妾身心裏難受，對她們又恨又無可奈何，所以才會在遇到危險時就……老爺，妾身真的沒有，你要相信妾身啊！”
“那他們說看到你半夜去找差役是怎麼回事？”
“山中多蚊蟲，妾身看老爺身上都被咬了好幾個包，所以才……可那些差役隻認錢，妾身沒有錢，不能替老爺分憂。”
元愷狐疑道：“當真？”
“當真！妾身若是和差役有染，怎麼會不讓差役幫忙取下鎖銬呢？”
元愷沉默片刻，長長歎出一口氣，“她們已經死了，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二房就我們倆和青兒活了下來，老爺我以後就指望你們了。”
他心裏明白，沒有楊氏的壓製，元啟不會再縱容他。
“不是還有夫人？”
提到小楊氏，元愷就氣湧如山。
她是自己的妻子，又是娘的侄女兒，竟然在關鍵時刻扔下他娘自己逃跑，連孩子都不管不顧。
“以後不許提她，飯也別給她吃，她不配！”
“妾身省得。”
周姨娘垂著頭，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