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小妹又怎麼知道，我沒有圖謀呢？”
褚寧：……精彩，一個字，絕！
很難想象，以後小玉兒會長成什麼樣子。
“好了，藥上完了，我們回去吧。”陸氏把衣服放下，收拾好東西站起身道。
“二嫂，我和三哥約了地方見麵，麻煩你回去和娘說一聲，別讓她擔心。”
陸氏沒多問，隻應道：“不麻煩，你自己小心。”
出了洞口，陸氏就往回走。
等陸氏走遠，褚寧從空間裏取出土豆、鵪鶉蛋和茼蒿藏在洞裏。
——
“三哥，人引過來了嗎？”
“引過來了。小妹真是神了！我按照你說的，故意在那小孩麵前給君亦他們分糖吃，又故意把糖袋子別在腰間。那小子果然一直盯著我，還跟著我進了樹林。我看他終於忍不住偷我糖袋時，立即把他甩掉，躲在暗處給他點了穴，現在正在那站著哭呢。”
褚寧順著褚舟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個小孩一動不動得站在原地，還能聽見細碎的哭聲。
這地方隱蔽，處在一個山坡下，如果不走近細看，根本看不到人。
褚寧心中有了想法。
“小妹，真是他讓你和娘摔倒的？”
“不錯。”
這小孩是她在那群要水的人群中發現的。
當時她和娘摔倒，如果是一個成年人所為，她不可能沒有發現，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小孩。
身材矮小，沒人注意，能夠在混亂中摸走她的水囊。
她觀察過那個小孩，一路上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眼神就如同狼盯上獵物一般。
她沒有證據證明，但可以試探。
如果那小孩心思不正，就一定會上鉤。
果不其然。
“那現在要怎麼做？”
“我在路上找到點吃的，就在我上藥的那個洞裏。三哥你往那邊走半裏，有個石頭壓著的地方就是。”褚寧給褚舟指明方向，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你先去洞裏把東西取走帶回去，然後把這張紙條扔到那群人手上。不管他們行不行動，你都過來找我。”
“好，我這就去！”
“嗯，三哥記得別暴露自己。”
出氣的方法有很多，之所以這麼迂回謹慎，都是因為還沒和差役搞好關係。若是惹怒了他們，他們可是不分青紅皂白，統統打一頓就算。
“我知道。”褚舟也懂得這個道理，一臉嚴肅，手裏緊緊捏著紙條鄭重道。
看他離開，褚寧回到空間準備道具。
——
褚舟到時，那群人正啃著又硬又黑的饃饃。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貪汙留下證據，我們怎麼會被流放？”
“劉榮，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當初要不是你攛掇我，我怎麼會去貪？”
劉榮一臉不屑，“如果不是我，你還是一個九品小官，哪裏還能享受榮華富貴，妻妾成群。”
“行了，別吵了！現在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埋怨有用嗎？不如想想這一路怎麼活下去。”當初和褚寧搭話的領頭人說道。
“張福，今天能有水喝，多虧了你讓你兒子出馬。你說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劉榮趕緊表態，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
還有人出主意道：“我看褚家帶的東西不少，當時褚家外嫁的女兒送了好些東西來，不如我們……”
“對啊，褚家之前可是皇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張福聞言，意味深長地朝褚家休息的地方看去，回過頭來立馬拍板道：“好，就這麼……”
藏在樹後的褚舟聽不下去了，把紙條揉成團，“啪”地一聲扔到張福的臉上。
“誰！”
劉榮叫了一聲，趕緊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