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舟莫名其妙地頂替了褚寧的位置，和褚年安氏走在一起。
中間，褚寧和褚譽一家子走在一起。
褚信落在最後，饒有興趣地看著前麵。還是陸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才收斂起表情。
“大哥有話說？”
“如今雖是流放，但也不失為一個報仇的好機會。妹妹，元啟和付氏欺辱我褚家至此，我們何不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都說如此坦蕩，大哥果真君子！”
誰家謀劃著害人還笑著說啊，真是笑裏藏刀的偽君子！
“妹妹謬讚了。”
“大哥可知，我為何會被付氏蒙蔽而不信親人？”
“妹妹打小就善良單純。”
褚寧：……
你不如直接說我蠢好了！
“大哥還記得我去尚書府，家裏給我安排了丫鬟貼身照顧？”
聽到這話，褚譽這才正了正臉色，“丫鬟被收買了？”
“不錯。”
褚寧當年雖然小，但也知誰才是親人。付氏設計讓她偷聽自己和嬤嬤的話，褚寧一開始是不信的，甚至有過回去問爹娘的衝動。
是她從褚家帶去的丫鬟阻止了她。
丫鬟說，直接去問，恐怕會讓褚年和安氏傷心，不如讓她去打探。
褚年夫婦很信任這個丫鬟，褚寧自然也信。
她沒有想到，丫鬟已經被收買。
五歲的褚寧哪裏懂什麼攀附權貴，什麼棋子，踏腳石。
但在丫鬟和付氏的配合之下，褚寧硬是懂了這些。
從此對褚家疏遠。
而褚家雖傷心，卻不願女兒受苦，金銀珠寶珍貴物件不停地送。
褚寧又覺得自己誤會了家人。
這時丫鬟又說，褚寧都不要他們了，他們還上趕著，一定是有所圖謀。
一次次的曲解，付氏一次次的關愛，褚寧徹底信了。
她不知道褚家還在送東西，也不知道褚家每月都有人來看她，而每月的那一天她都打扮得無比精致。
她更不知道，付氏把每月與褚家相見的日子定在她親生女兒走丟的那日。
每次褚寧看著精致的自己，都會想起她是因為付氏愧對親生女兒才對她如此寵愛。
“那丫鬟家中，可是有人想走仕途？”
褚寧毫不意外褚譽會想到這點。
褚家最多的就是錢，如果丫鬟求錢，把消息透給褚家來得更快更多。隻有仕途，元家比褚家靠得住。
得到褚寧的答案，褚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當褚寧覺得試探結束，想要回到安氏身邊時，褚譽又恢複了之前笑意不達眼底的模樣。
“抱歉，之前對妹妹有所誤會，想來妹妹也是怕娘傷心所以才隱瞞的。”
那丫鬟是安氏親自挑的，若是安氏知道，還不一定怎麼崩潰。
但……
褚寧還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隱瞞的，純粹是沒想到這段劇情。
“大哥也是為這個家著想，我都明白的。”
“那我們繼續說說，如何落井下石？”
還沒忘記這茬呢？
不過，她的確沒想過放過元啟和付氏。
褚寧含笑道：“我剛才突然提到丫鬟的事不是無的放矢。”
褚譽眉頭輕挑，“被信任的人背叛？”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