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有點刺眼,申塗沒有多餘的衣服用來蓋住眼睛,隨手用手臂擋在前麵。
實在不行,就戴上助聽器吧,可長期戴著它,耳道出汗就容易發炎,噪音還被放大。
明明有助聽器的存在,戴上它不就跟近視了戴上眼鏡一樣嗎?有啥不一樣啊。
那換個說法,都是佩戴輔助設備,眼睛能更清晰的看清事物,卻沒有入殘疾項目,而佩戴助聽器的卻進入殘疾項目,這說明助聽器輔助設備並不能做到完全補充損失的聽力,如缺失腿的人士,即便配上義肢,也再難做到常人奔跑。
依然是生理缺陷,現技術不能彌補。
申塗想到一種國外的種族,從出生就捅破耳膜,他們靠捕魚為生,種族需要更長時間在水下活動演變的行為,似乎成了那個種族的標誌性特征。
自己總不能學吧。
還是要工作的,往後的路必須有工作才行,就戴上助聽器吧,或許那個公司不介意呢。
曬到下午兩點,申塗口渴的很,才起來準備回家。
家裏的疙瘩湯變成了麵糊糊,唯有那個味還是往常一樣。
一個人吃就不用碗筷,拿起勺子直接往嘴裏送,省了洗碗筷了。
一邊吃著鍋裏的麵糊糊,一邊刷短視頻,或許近期搜索的聽力殘疾的事多了,大數據給申塗推了一個特別的話題。
‘你知道嗎?其實每個公司每年收的稅有哪些,或許你還停留在過去的經營所得稅,個體稅,其實還有一個,也是國家給殘疾人士幫助,而這個稅其實就是企業納稅的一個項目,一個良好的企業除了提供就業崗位另外還是是有義務增加對社會殘疾人士幫扶,這也響應了國家政策。’
看到短視頻的內容,申塗一下停止嘴上的咀嚼,其實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或許這就能幫自己擺脫這個困境,看的格外仔細,生怕落了什麼。
‘根據國家政策,企業每招聘三十人,需要繳納殘疾稅,符合條件的企業暫免征收殘疾人就業保障金,也就是說如果企業想不交這個保障金,就需要招聘一位殘疾人士實現就業,對於四殘人員(盲,聾,啞,肢體殘疾)享受稅收優惠的安置殘疾人就業,按規定所在的區縣適用的最低工資精準的六倍,最高不得超過每人每年3.5萬元,也就是說安置的殘疾人越多,企業每年就會減少更多的支出,再加上相關規定,一個殘疾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抵10萬左右的稅。’
“十萬???如果真的這樣,我豈不是公司的香餑餑了。”
普通人一年收入能達到六萬都算有個好盼頭,十萬絕對讓大部分國人望塵莫及。
“也就是說,如果我帶著殘疾證,應聘的時候表明出來,有手有腳的我公司搶著要?”
這讓申塗體內的血液瞬間沸騰,心髒的跳動都能感覺到在震動身體。感覺自己有救了,這可是國家給的希望啊。
鍋裏的飯也變的香甜,勝過山珍海味,似是慶祝突如其來的驚喜,幹了這一鍋,老子又支棱起來了。
飯畢,洗刷。
躺在床上的申塗還幻想著有多少公司爭著搶著自己的畫麵,但拉回現實的申塗似乎想到哪裏不對,究竟哪裏出了錯,讓申塗覺得幻想的畫麵不可能出現在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