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或許我們應該再看看別的,比如這個伊法魔尼學校,至少是在美國本土。”
托尼·斯塔克將女孩兒抱在膝上,不滿的叫道。
“我還是想去霍格沃茨。”珀爾·斯塔克說,她看著托尼,蹬了蹬腿。
“甜心,你不要爸爸了嗎?”托尼的大眼睛裏不舍和難過仿佛要溢出來了一樣。
“我隻是去上學而已,放假還會回來啦!”
珀爾用腦袋拱了拱托尼的下巴,這是她慣用的小伎倆,每一次都能讓她的傻爸爸丟盔棄甲。
眾所周知,斯塔克家從來不缺天才。珀爾·斯塔克完美遺傳了她父親與爺爺的天才大腦,以十歲的年紀完成了她的高中學業。
珀爾·斯塔克是個天才,這一特點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得以顯現。一歲以前她就能控製著自己的奶瓶飛到自己的手裏,並讓搖籃以最恰到好處的幅度持續搖晃哄自己睡覺。
如果有人說,一個一歲的孩子不會有什麼難忘的苦難的回憶,那麼珀爾·斯塔克可以告訴你,她確確實實以一歲低齡感受過每個成熟的靈魂必會經曆的心碎與別離。
她能清楚的記起,黑發的名為“媽媽”的女人,將自己裹在繈褓中,在淒清的夜色裏將她永遠的留在了馬裏布的海邊別墅外。
那時的別墅才剛剛建好,年輕的主人沒日沒夜的沉迷於聲色犬馬,發動機的轟鳴乍然刺破了冗長的寂靜,珀爾·斯塔克用盡了她短短人生中所有過的最大力氣,發出了近乎淒厲的哭嚎,將將的把小安東尼被酒精裹住的大腦嚇了一激靈。
二十多歲的花花公子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幸好這世界上的大多數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被生母拋棄的孩子仿佛要用淚水將海灘淹沒,在最初的幾聲哭叫後便開始靜默的流淚。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小孩,比起其他小孩來說,她實在是安靜的讓人心疼。
托尼·斯塔克手裏捏著DNA的檢測單,在無措與不可置信後開始本能的抗拒突然闖入的生命,他想起了關於他自己的童年,沿襲至他與霍華德的父與子的糾纏不應該繼續下去,缺少父愛的孩子不習慣用自己的愛去養育另一個生命。
可是直到他看到那張潮濕的小臉,與他如出一轍的焦糖色眼睛上睫毛黏連成一簇一簇,用沉默的愁思織成細密的繭將他密不透風的包裹,於是他仿佛也感覺到了她的苦難,出自於血脈同源的奇妙魔力。
自從聽聞雙親噩耗後的這些年,仿佛突然掙脫了韁繩的野狗般一直以來用輕浮的態度遊戲人間的托尼·斯塔克,開始慶幸自己雖然又黃又賭但在青春期結束後就沒有再接觸毒品,得以在此時能夠迎接自己在此世間唯一血肉至親的健康的體檢報告。他有了一個像珍珠一樣小巧可愛的,屬於托尼·斯塔克的女兒。
不愧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她和自己一樣有著不輸於父輩的聰明才智,可這同樣也給他帶來不少的煩惱。
在珀爾·斯塔克升入初中部時,托尼·斯塔克就為此發愁過,他無法想象自己可愛的小甜心如何在那些高大的青春期孩子中間安全的接受教育,但他同時也理解她麵對更新的知識時迫不及待的求知欲,托尼·斯塔克深知那種將時間日複一日的浪費在無聊幼稚的課程裏的焦灼感,這種理解支撐他在一年後同意了珀爾·斯塔克升入高中部的請求,但是沒多久,當紐約最好的私立高中的圖書館也無法滿足自己的甜心後,托尼·斯塔克再一次陷入了那種焦灼的情緒裏。
“托尼你不也十七歲畢業於麻省理工嗎?”珀爾·斯塔克反駁。
“是的,但是我當時已經十四歲了,我還是男孩兒,並且正因為我經曆過,我才絕不會允許你去步我的後塵。”
托尼·斯塔克態度強硬。
“那是大學,它不隻是讓你接受知識的地方,它還是一個小社會,你才十歲,就算你像你老爸一樣是個天才,也無法在那種地方照顧好自己!”托尼·斯塔克活像是在阻止自己的女兒去什麼龍潭虎穴。“嘿,去和那些同齡孩子相處也沒什麼不好的,雖然他們看起來笨笨傻傻,但是至少,他們還是很......可愛的。”
托尼·斯塔克深知自己的秉性,在寄宿學校和麻省理工就讀期間他除了學會知識,同時也學會了抽煙喝酒泡妞賭博吸大麻,雖然最後被霍華德打了一頓丟去青少年戒毒所。
他開始猶豫給珀爾請家教,可是珀爾才十歲,他不希望她小小年紀就整日悶在家裏不與同齡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