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幾分鍾,就能聽見120急救的警鈴了,我伸出頭看了看現場,就現場這個情況,一輛救護車估計是塞不下,就是地處印度也塞不下。
感歎之餘,救護車緩緩駛入工地。不得不說,工地這打更大爺心態真好,院裏都人腦袋啃成狗腦袋,人身子撓成血葫蘆了,愣是沒見他出來一趟,我都差點以為這工地沒有打更老頭,要不是大爺本人親自出現,我甚至萌生了來這應聘夜班保安的衝動。
急救醫生從車上一下來就懵逼了,看來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當然,如果我不是親眼看到事情始末的話,也許會以為這是一種喪屍病毒發生了擴散,並且形成了人傳人的現象。
一群衣冠不整的男性,身上掛著一堆亂七八糟也許曾經是衣服的布條,十分熱情的相擁在一起,不斷揮舞自己的雙臂,用指甲向同伴表達自己的善意,並且在他們身上鐫刻下自己出現過的痕跡,似乎是想讓他們永生銘記。
而這些衣冠不整的男性的中間,圍著一男一女,這兩個人都是赤身裸體,他們倆不像外麵那一圈男人一樣,都那麼熱烈,而是隻有女人更激烈一點,除了揮舞自己的雙手,更是用上了自己的齒牙,依靠著人類最原始對食物的本能,讓那男人與自己逐漸的融為一體。
不行了,我不能再看,再看做噩夢。我趕緊把頭扭過去,讓這幫偉大的醫護人員麵對去吧,他們習慣了,他們不怕。
然而,雖有技術但毫無經驗的幾名急救醫生,愣是等民警來了,才算安靜下來。但民警也對現場的情況沒有太大把握,下了車之後,大概看一眼,便迅速展開了指揮救援工作。
首先幾個人突入中心,先把那個女人從那灘男人身上拉開,然後趕緊把男人撈上擔架,火速送上救護車,再把女人雙手壓製住,拷上銀手鐲。然後趕緊聯係了更多救護車和警力支援。
隻是有件事很神奇,期間老劉向圍攏的民警們持續輸出,但是卻沒見有民警像工友們一樣被傳染,成為喪屍。
我正走神的時候,一名民警拍了下我肩膀,問我說:“就你叫吳亦凡啊?”
我:“沒有凡……”
民警皺了下眉頭:“哦,就你叫吳亦啊?”
“……嗯。”
“解釋一下,現場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簡單跟民警描述了一下事情發展,但繞過了跟老劉相關的事,至於我為什麼出現在此?飯後散步向來都是個好借口,而且民警也樂於相信,畢竟在不發生原則問題的情況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民警邀請我和他一起去局裏吃點點心喝喝茶,我欣然同意了。
但是就在我轉身朝警車走時,瞥了一眼那個光不出溜的女人,發現女人背上老劉的死魂眼中凶光一閃,呼嘯著撲向我……
一時之間,我不知該怎麼辦。
雙手被民警拖著,腰被民警摟著,毫無動彈餘地,而此時距離警車還有兩三米,但那死魂已然騎到我臉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