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走。”謝川川窩在謝清懷裏,父子倆都躺在床上蓋著棉被。

“小川,我們不是在家裏不是都說好了的嗎?你忘了嗎?”

“爹,我沒有忘。我會乖乖的,不惹事,不打人。”

謝川川看著父親溫柔地給自己擦著眼淚,吸了吸鼻子。

“那你要記得回來接我。”

“嗯嗯,肯定的。你在這裏要聽老莫的話,別惹他生氣,要保護好自己,別去危險的地方。”

謝清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謝川川在父親的臨別溫情裏睡了過去。

謝清走時將謝川川其實是自己兒子這件事告訴了林母和齊老伯,托請二人對謝川川多加看顧,還希望二人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

“這事你就放心好了,既然家中有事,你就安心回去處理就好了,我和齊老哥都不是說大話的人,我們定當看好小川。”

林母說話不拐彎子,“其實我早就知道小川和你是父子了,小川或許長的很像他娘,人又瘦弱,咋一看和你長得不像,但是,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你們兩那一對眼睛長的像極了,說話給人的感覺也一模一樣。這要不是相處久了的家人,是不會這樣的。”

齊老爹倒是對此感到很驚訝,他眼睛不好,本來看人就模糊,和謝清又沒怎麼相處過。

謝清還分別給了兩人一百兩銀子,用紅匣子裝著。

林母和齊老伯這輩子見過的錢都沒有一百兩,兩人看到謝清拿出錢來,都沒覺得和自己有關係。

直到看到謝清要遞給自己,兩人都齊齊愣住了。

“謝清,你這是做什麼?”

林母有話直說,齊老伯則是隻能說出個“這、這、這”不停。

“我家雖窮,但也沒到要靠鄰居救濟的地步,你賺錢也不容易,何必要拿出這麼多錢來給我?齊老哥和你還有一層親戚關係在,給他也合適,給我家,我可萬萬使不得。”

林母還是懂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的,她雖說沒讀過書,大字不識,但是做人的道理這些年也足夠讓她自己摸索出來了。

“伯母,您想哪去了。我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小川總還是要上學的,我想了想,我和屹山一見如故,托付給他我是放心的,我總得把小川的學費先給交了吧。再說,我看屹山兄學富五車,還是不能拘於這處小地方,繼續科考才是。你們要是收著不安心,倒是我的錯了。”

謝清語氣和緩,卻又循循善誘。

林母聞言心裏惴惴,顫著手接下了。

至於齊老伯,謝清就更好攻破了,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