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愣愣地看著雪白雪白一點拱都沒有的拱頂,嗯,用此世的話說應該是天花板。
默默在心裏糾正自己的說話習慣,他頗感頭疼地翻了個身,側臉不經意間蹭過溫暖柔軟的枕頭,和以前硬梆梆的穀枕或是玉枕有著明顯的區別。
最起碼此世的生活明顯比以前好不是嗎?而且他憑空多了二十年的青春也值得慶祝……
蒼天在上!再怎麼值得慶祝他也寧願要以前的那個雖然年過不惑可生活優渥保養良好的老爺殼子!而不是現在這個雖然青春俏美可綿軟無力還身體虛弱的女人身子!
論為人他知交遍朝野,論官途他已經是二品尚書,隻等內閣中的某位大人致仕他來補替,論子孫他的嫡長子已娶親,兒媳婦已有五個月的身孕,作什麼要和這個據說有‘自閉症’的女人換魂!
越想越氣的他忘記了,這已經不是他以前那個可以上朝一坐四五個時辰,健步如飛的身體,而是一個久不運動還經常鬧小情緒的病弱體質,想到最後有可能是敵手施了什麼妖法讓他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一時又急又氣又憂的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他自然沒發現,現在的這個身子哪怕是翻白眼也是自有一股風情在內。當然就算知道了估計也是更加生氣,所以還是不知道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