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戴禮!”謝紫涼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幹什麼?你怎麼就不能像個大家閨秀一樣,整天風風火火的!”戴禮本想找個背處方便,冷不丁就被謝紫涼叫住。
“我跟大家閨秀也不沾邊啊,我可是受過現代教育的知識分子。”謝紫涼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身邊的樹枝,慢悠悠走到他跟前。
“說什麼,聽不懂。你別跟著我了。”戴禮扶額,他都走到這麼偏的地方了,謝紫涼這麼還是跟了上來。
“我幹嘛不跟著你,你幹嘛,不會是要趁著天色昏暗,臨陣脫逃了吧?”謝紫涼背著手,斜眼睨他。
“脫什麼逃?我跟你說不清楚。”
“你害怕了。”謝紫涼眯眼。
“我怕什麼?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這世上還沒有我害怕的東西。”
“那你躲著我?我不就是說我喜歡你嗎?”
“你……姑娘家家,也不害臊……”
戴禮羞的臉都紅了,急忙要走。
謝紫涼一個箭步攔住他的去路,直接將他推到樹上:“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你……”
沒等戴禮組織好語言,謝紫涼便吻了上來,她長得高大,雖然不及戴禮,但比這裏的女子足足高出半個頭來,輕點腳尖便夠到了戴禮的唇。
戴禮眼睛睜的老大,根本沒想到謝紫涼會來強的,他雖然武藝高強,但卻絲毫不敢碰謝紫涼,孤男寡女、荒郊野嶺,若是被人看到那謝紫涼的清白可就不保了。
戴禮雙腳發軟,他一度懷疑謝紫涼給他下了軟骨散,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半分思考的能力。戴禮極力克製住體內莫名的燥熱,隻有頭還在試圖擺脫謝紫涼的禁錮。
謝紫涼突然放開他的唇,附在他耳邊輕聲道:“阿禮,你耳朵好燙啊!”
“謝紫涼,男女授……”
一吻封唇,謝紫涼拉過他的手按在樹上,與他十指緊扣。
戴禮都要瘋了,他的胸口似乎有頭小鹿在撞,心髒也跟著像是要蹦出來一樣,呼吸也隨之越來越重。
等戴禮終於繳械投降開始回吻她,謝紫涼卻又突然放開他。
她抹了把嘴唇,整理了下衣袖,平靜道:“抱歉啊,剛剛突然就想親你了,不過左右這荒郊野嶺的也沒有人,你就當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吧,我走了。”
“謝紫涼,你……你……你……”戴禮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是被輕薄了嗎?是被謝紫涼輕薄了嗎?
“禽獸!禽獸!”戴禮還在後麵跳腳。
謝紫涼表麵平靜,內心早就樂開了花:純情小處男,拿不下你,我謝紫涼名字倒過來寫。
她本來也不是這樣的,隻不過現代社會可沒有像戴禮這種人高馬大、肌肉結實、彬彬有禮、棱角分明的純情大帥哥,還是喜歡她的純情大帥哥!
她不撩一把都對不起她碾死的那條蟲,對不起那三個小目標。
戴禮臉燙的都要燒起來了,不止臉,耳朵和脖子也慢慢燒了起來:“該死的謝紫涼!無恥!”
他哪裏還有什麼尿意,急忙去河邊洗臉降溫,可一閉眼睛,腦海裏全是謝紫涼吻他的樣子。
“該死!”
戴禮一掌打到水麵,月光落在水麵的倒影順便被拍了個粉碎,蕩漾在河麵上一閃一閃的,歡快的隨波遠去。
戴禮十指相扣,剛剛,剛剛謝紫涼就是這樣,她的手好軟……
“哎呦!戴禮你瘋了吧!”戴禮搖了搖頭,卻找不回一絲理智,索性跳進河裏洗了個冷水澡。
這一晚,戴禮夢裏全是謝紫涼,謝紫涼吻他,他便吻回去,吻到謝紫涼求饒……
早上醒來,戴禮就抓狂了,他竟然……該死的謝紫涼!
戴禮急忙換衣服、收拾床鋪,趁著天還沒全亮,急忙將被褥拿去河裏洗了,又躡手躡腳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