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聲音同時發出。
夏夏想到他自己說曾經被傳染過,那估計也是騙人的鬼話,她竟還信了。
“我沒事,你不要吹風。”顧嶼陽還有空操心別人。
夏夏曬好衣服後,把家裏的體溫槍、各種藥都找了出來放在袋子裏,看著自己煮的稀飯,想特殊情況容不得他挑剔,用保溫桶裝了半桶。
“開門。”夏夏敲響顧嶼陽的門。
夏夏的手機振動,她接通。
“我沒事。”
“你先把門打開。”夏夏異常固執。
“你會被傳染。”
“你就是我傳染的,你身體的病毒是我感染過的,我身體裏已經有的抗體。”夏夏最擅長睜著眼說瞎話。
“二次感染也是有可能的。”
“你真是個騙子。”夏夏丟下這句話,把包裹放在門前便回房間了。
顧嶼陽在貓眼裏見她走後,才打開門把東西拿進來。
剛關上門,便聽見陽台一聲響,緊接著陽台的門被推開,夏夏瞪著眼睛走進客廳。
顧嶼陽沒病死也快要被她氣死了。
他們這又不是一樓,再說陽台上的花帶著刺,他放下包後拉著她前後檢查了遍才安心,“你真是膽大。”
“這招還是你教的。”
說完後把體溫槍拿出往顧嶼陽腦門上一杵,39度。
看來她來得正是時候,她先去玄關找了一把顧嶼陽家裏的鑰匙放在兜裏,“禮尚往來,你拿了我家鑰匙,我也拿你家一把,以備不時之需。”
夏夏把粥倒進碗裏,放在餐桌上,示意顧嶼陽過來坐。
顧嶼陽拿起勺子喝了一小口,夏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往窗外看著天,餘光卻在觀察顧嶼陽。
“你做的?”
“難不成鬼做的。”
“好喝。”
夏夏勾起嘴角,騙鬼的吧,好不好喝她能不知道。
鑒於顧嶼陽的體魄比她強,她隻負責每天的三餐以及定時在手機上詢問顧嶼陽還在否,防止他燒暈過去。
顧嶼陽燒還沒完全退下去,就開始身殘誌堅地奮戰在廚房一線。
夏夏把這種行為歸結於他熱愛廚藝,反正不可能是她做飯難吃。
兩人這幾天同吃同住,倒有些回到了高中那時默契的狀態,也沒有那副剛見麵仇人般的樣子。
“對了,柯澍寶和林貝爾在一起了。”顧嶼陽告訴夏夏。
夏夏還和排骨較勁,隨口回道:“知道,貝爾告訴我。”
顧嶼陽聽完這話後,放下手中的湯勺,“原來你隻是不聯係我。”
語氣中帶著落寞。
前兩日那股美好的假象又一次地被戳破。
每當他倆要向前邁一步時,橫隔在他倆之間的矛盾總會探出頭,告訴夏夏它還在。
顧嶼陽說完那句話後,誰也沒再開口說話,那令人窒息的氛圍讓人想破窗而出。
一聲鈴聲拯救了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