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抬眼看他,回道:“你還看得挺準。”
“我說呢。”
“說什麼。”
“一山不容二虎,現在也不是在學校了,沒必要,合作共贏啊。”
夏夏這才弄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合著他以為她和顧嶼陽是死敵啊,她笑著道:“在你眼裏我就那麼小氣,我倆就是一般同學,沒什麼矛盾,就是幾年沒見有些不熟。”
“總覺得你倆之間有點別扭。”鄭昱轉身自言自語著。
不過他確實把夏夏這句不熟記在了心上,他知道夏夏是個倔強的女孩,便想從顧嶼陽這邊開始下手。
他和顧嶼陽工作之餘交談的話題總是夏夏,他說著這幾年夏夏的經曆,說她是多麼的優秀,說她是多麼的自律。
顧嶼陽聽得很認真,比他這個講述者還要認真幾分。
“嶼陽,夏夏就是脾氣倔一點,人特好。”
“我知道。”
“你倆好好相處,都是同學,有啥矛盾說開就好。”
顧嶼陽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口說:“我們之間確實有矛盾。”
“什麼矛盾,怎麼這麼多年還記著啊。”
顧嶼陽放下杯子,拇指與食指來回搓著,像是在決定。
片刻後開口:“鄭昱,我不想瞞著你,我告訴過你我有喜歡的女孩子。”
鄭昱的笑僵持在臉上,張了張嘴巴,半晌後開口問:“什麼意思。”
“我來新加坡就是為了夏夏,我一直喜歡她,從高中時就喜歡。”顧嶼陽平靜地看著他。
鄭昱突然有種想罵人的衝動,這tmd是什麼操蛋的緣分。
他剛認識的哥們和他喜歡的是同一個人。
“這件事瞞著你不公平。”
“嗬,你倒是夠自信,你既然說了高中喜歡夏夏,現在你們還沒在一起不就已經說明了嗎?”
這句話算是戳中的顧嶼陽的心事,他本以為他和夏夏是情投意合,終了,是他一廂情願。
甚至他還一廂情願了五年,到現在依舊念念不忘,不能放棄。
“這是我和她事情。”
“好好,那就各看本事吧。”
顧嶼陽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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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昱,把報表遞給我。”鄭景琛伸著手。
幾秒後,手還是空空的。
他曲著手敲了敲桌子,“鄭昱?”
“啊,哥,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鄭景琛把視線從電腦上移開,看著鄭昱。
他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對項目也不上心,很反常。
把感情的事情拿到工作中講很不專業,他搖搖頭,“是我的問題,我這幾天沒休息好。”
鄭景琛見他不願說沒再逼問,交代他說:“明天就有個會議,可別掉鏈子。”
第二天鄭昱和夏夏一起從公司出發,今天會有不少大佬來分享,他倆這種新手帶上耳朵坐在下麵聽就好。
他倆領完牌子後坐在左側靠後的位置,趁著會議沒開始,夏夏打開筆記本收尾工作。
“哪個活,怎麼還沒忙完。”鄭昱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顧嶼陽那個,我的這一part搞完就可以了。”夏夏頭也沒抬,盯著屏幕回。
鄭昱沒打擾她,稍稍偏頭看著她的側顏,她靈活的指頭在鍵盤上不停地敲,思緒很順暢。
今天的她把發挽在腦後,多了幾分溫婉,穿著一身灰色西裝套裝,這見稍顯老氣的顏色竟和她氣質意外的相符,多了幾分清冷,讓人更加不敢靠近。
會議開始前五分鍾,夏夏呼了一口氣,彎起嘴角,收起電腦,開始研究今天的分享人。
“周予時不來吧。”夏夏問道。
“周先生臨時有事來不了了,你不是問過一遍了嗎,你要想見,下次找機會。”
夏夏擺擺手,“不了,我就隨口一問。”
會議半程有休息的時間,不過大家都湊在一起去,衛生間擠得很。
夏夏不想站在那裏等著聞臭味,她在會議開始前一分鍾貓著腰出去,坐了幾個小時了,腰酸背痛的。
從衛生間出來後,時間有些趕,鄭昱在發消息催她。
她快步走著,低著頭給他回複:“回去了。”
沒注意撞到一個人,撞掉了他手中的手杖。
“抱歉,抱歉。”夏夏上前撿起手杖,交給身後人。
抬頭間,那熟悉的眉眼,夏夏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手杖。
“沒事。”周予時踉蹌了下,穩住後想接過手杖,卻感到一股阻力。
低頭看,那姑娘指節發白,像是用盡了全力。
盯著他似乎有些出神。
周予時以為是相熟的人,多看了兩眼,猶豫地問:“姑娘,我們是不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