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陽也抿著唇看著何文靜。
何文靜感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她以為大家都知道。
她把手機拿出,打開一個師兄的朋友圈。
那是一張照片,一夥人坐在沙發上的合照,坐在沙發尾平靜地望著鏡頭的那個女孩可不就是夏夏。
顧嶼陽把手機拿來,看著那張照片,似乎要把照片盯出個洞。
夏夏還和高中一樣,隻不過瘦了些,高中時的嬰兒肥消失地無影無蹤,頭發到肩部,帶著大大的黑框眼鏡,顯得臉頰更小了些。
顧嶼陽一言未發,把手機還給了何文靜,說了聲:“抱歉。”
何文靜搖搖頭表示沒事,她感覺到原本友好的氣壓頓時降到最低,似乎有些喘不上氣。
何文靜本想和貝爾他倆一起坐地鐵,沒想到顧嶼陽主動提出要送她。
她隱約感覺和夏夏有關。
路上顧嶼陽並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何文靜看著離學校越來越近,主動開口說:“你還記得那張便利貼嗎?”
“便利貼?”顧嶼陽疑惑地開口。
“高二開學的月考,我考砸了,趴在桌子上哭的那次,你給了我一張便利貼還有一包紙巾。”
“便利貼上寫,失意的時候不要失態。”
“之後的很多次挫折我想起那句話都會咬牙熬過去。”
顧嶼陽沒有開口。
“那次你幫過我,現在我可以幫你一次。”
“我那個師兄叫鄭昱,之前是外國語學院的,大二轉專業學了金融,研究生申請了新加坡的學校,畢業時恰巧遇上了疫情也沒有回來,他那張照片是最近發的。”
“謝謝。”顧嶼陽握緊方向盤。
“那張便利貼不是我的,是夏夏的。”顧嶼陽從來不用便利貼。
何文靜驚訝地微張嘴巴,“什麼?”
“我放紙巾之前就有那張便利貼,夏夏在我之前回來過,而且那種便利貼我見過她用。”顧嶼陽解釋。
何文靜閉緊嘴巴,心想那你為啥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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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澍寶看著貝爾心不在焉的樣子,拿著手機猶豫來猶豫去。
“你一直知道夏夏在哪。”柯澍寶用的是陳述句。
貝爾咬唇點頭,“開學前我問過她,她不讓我說。”
柯澍寶皺著眉問:“那夏夏當年為什麼一句話也沒留就消失了。”
貝爾搖頭, 夏夏隻說了一句:“你還記得我們演的雷雨嗎。”
貝爾不明白怎麼突然扯上雷雨了,再問時,夏夏就不願多說了,隻說她和顧嶼陽不可能在一起。
夏夏前幾年回國她倆還見過,隻不過都是偷偷的。
她也沒告訴過柯澍寶。
“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柯澍寶問。
“可能是,夏夏和顧哥都不是願意傾吐心事的人,旁人哪裏知道。”
原先以為她倆會是神仙眷侶一樣的存在,世事難料,誰也沒想到兩人高考後竟然也會如此,連開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