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回到奶奶家時,一家人已經吃完飯了。
路知夏氣鼓鼓地問:“姐姐沒給我拿卡片。”
夏夏看著還沒自己高的小屁孩說:“我突然遇到同學了,找了一個小蘿卜頭讓他給你說,他沒告訴你嗎。”
路知夏搖頭,有些生氣,他沒能成功顯擺自己的卡片,大家都以為他是吹牛。
夏清沅問:“哪個同學,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他不在這裏住,他是假期騎行來的,恰巧在路上遇見了。”
“騎的什麼車,從城裏嗎。”路澤倒是很感興趣。
“山地車,騎了一個多小時。”
“明天出去玩的時候可以試一下。”路澤朝著夏清沅說。
“你自己騎自行車,我們娘仨開車。”夏清沅果斷拒絕。
“嫂子,你們明天要去哪裏玩。”路姑姑一直注意著她們的談話,聽見後轉過臉來問。
“明天開車去周邊逛逛,不走太遠,國慶太擠了。”
“還是你們方便,我這看著店想帶孩子出去都難。”
路姑姑小時候不喜歡念書,讀完初中後說什麼都不念了,在鎮上的初中開了一個麵館,路姑父開了個修車的門頭,小日子過得倒是還不錯。
夏清沅笑著說:“我們就隻有假期方便點,其他時間根本抽不出來空。”
她明白路姑姑的意思,是想讓他們帶著曉晴一起去,故意打著太極推來推去。
隻是她在心中對路姑姑和曉晴喜歡不來。
她記得她帶著夏夏剛來青城時,四五歲的夏夏怯生生地跟在她後麵。
不知道為什麼夏夏和曉晴鬧了起來,曉晴生氣地推了夏夏一把,生氣道:“你又不是舅舅的孩子,憑什麼來我家。”
夏夏愣住了,沒有哭也沒有鬧,像是在努力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曉晴被路姑姑狠狠地打了屁股。
夏清沅知道,孩子的話都是從大人那裏學來的。
她不喜歡告狀,這些話她從沒告訴過路澤,但也不意味著什麼沒發生過。
從那之後,她再也沒帶夏夏來過老家,隻有偶爾過節時回來一趟,從來不會過夜。
夏夏其實無所謂,隻要兩人不挨著一起,她就可以做到熟視無睹。
她們家換了一個房子,也有房間給曉晴住,也不用像小時候一樣讓曉晴和她擠在一起,再說她本來就沒打算和她們一起出去。
她不喜歡和家人一起旅行,她更喜歡一個人去,走走停停,看看各地的風俗與文化。
也許真的像路姑姑偷偷和奶奶說得那樣,她的嘴唇不厚,肯定是像她的生父是個薄情的人。
是啊,路家一家人都是厚唇,就連夏清沅也是。
她又憑什麼心存僥幸呢,除非基因變異。
她笑了笑,有時候太過敏感真的不是一件好事,細微的動作、含蓄的語言都能讓她捕捉到。
夏清沅看了看表說回家還有事情。
路澤拍了拍路知夏的後腦勺說:“走。”
路姑姑撇撇嘴,也不敢再說什麼。
路知夏雖然想留下來待幾天,但想著明天可以出去玩,也就沒再說出來。
他們一家剛發動汽車。
路姑姑的臉馬上就拉下來了:“媽,你看我哥,他老婆說什麼就聽什麼。”
路姑姑對夏清沅又怕又討厭。
路澤當時發來照片說是女朋友時,他們一家人拿著手機看。
第一眼,漂亮的像是電視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