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哥。”
衛明一聽這稱呼,嘖了一聲,自從上次他被貼衛生巾後,大家喊‘衛哥’都是帶著調侃的語氣,想想就來氣。
“叫哥就叫哥,叫什麼姓。”
“嘿嘿,哥,今晚你是要上演英雄救美嗎。”兩人打趣著。
衛某又嘖了一聲。
“什麼英雄救美,我是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到底誰是哥,懂不懂。”
“你倆記清楚啊,就嚇嚇她,別真嚇著她。”
“算了,她那母老虎的樣子,你們這慫樣也嚇不到她哪裏。”衛明嫌棄地說。
“等到我出場的時候,你們象征著和我拉扯幾下,跑就行了。”衛明趁著中午的工夫跑出去和初中一塊玩的社會人小弟商量著晚間作戰計劃。
他這幾天在學校裏可謂是顏麵盡失,什麼人見他都來喊一聲“衛哥。”
那個夏夏更是冷著一張臉像欠她幾個億的一樣,都說不放過她了,她也不主動來找他磕頭求饒,這次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讓她看看一班誰是哥。
夏夏同學今天依舊是乘坐11路(步行)回家,晚自習結束後她還有點作業沒收尾,不想帶回家,就多留了會。
等走時,校園裏稀稀落落地就剩下幾個人往外走,保安大叔拉完電閘後拿著電燈衝著教學樓喊:“還有學生嗎,快走,要鎖門了,再磨蹭的話,喊我也不給開門啊!”
夏夏走出校園,看著兩條道,拐了個彎,果斷地選擇了更近的小道。
道上冷清得很,連個路燈都沒有,隻有小區露出一點燈光。
一個人都沒有。
不對,說早了,有兩個人,看樣子還是等她的。
夏夏看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兩個人繼續往前走。
那倆人感覺自己的威嚴遭到了嚴重的挑釁,結巴道:“站,站,站住。”
“你就是那個夏夏吧。”
夏夏搖頭,賊嚴肅地說:“不是,我是冬冬。”說完後繼續往前,像是沒看見他倆似的。
兩人嘀咕著:“不會認錯人了吧,冬冬是誰,是夏夏的妹妹嗎?”
“不可能,中午哥給咱倆指了,就長她這樣,她誆咱倆。”
兩人商議了一番,拔腿追上去堵住夏夏的路。
夏夏微微抬頭看了眼,好像比她高一點,應該一米七露頭。
兩個人就像個業務水平不精湛的強盜,放狠話也不知怎麼放,心裏嘀咕著:衛哥怎麼還不來。
“此路是我開,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錢,把錢留下來。”夏夏突然開口。
兩個新手強盜頓時感覺自己的詞被搶了,差點脫口而出春晚小品的經典台詞;這是我的詞啊。
“看你還挺猖狂,不服是吧,還想要我們錢。”
“我很服,我就是在提醒你們台詞。”夏夏打了個哈欠,緩緩開口。
她不是不怕,是知道怕也沒用,不過看對麵兩人的樣子,頂多也就會口頭上威脅。
“用你提醒。”
“有事快說吧,時間不早了。”夏夏一點沒有被劫持的自覺。
“杵在路上幹什麼呢。”夏夏剛說完便聽見身後有人說話。
夏夏回頭見新同桌騎著自行車笑著停下,她笑著回道:“遇見倆新手,還沒放完狠話呢。”
“哦,上車,我帶你。”顧嶼陽同樣無視這倆,把包從後麵拿到前麵背著。
夏夏坐上去。
顧嶼陽臨走時特溫柔地問:“還說嗎,不說我倆走了。”
倆新手看著對麵明顯比自己高一頭的人,撂下狠話:“這次先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好,我等著。”說完拍了拍顧嶼陽的後背,“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