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刀刀齋打著一個如意算盤,殺生丸是必定要來煉刀的,不過隻要自己躲開他找來的時間,等殺生丸把刀一放離開,自己再偷偷溜回來煉刀,最後再偷偷給他送回去,見不著麵就不用受這樣的冷氣。
刀刀齋再次抖了抖,強裝鎮定地躲在扭屁股後挪回洞裏。
“我先煉刀,三天後你來取吧……”
“明天。”
“?!兩把刀,至少三天!”
一天怎麼可能鍛造好?!刀刀齋瞪著鬥大的眼睛。
“我沒那個耐性等。”
殺生丸俯視著刀刀齋,金眸冷光凝結。
刀刀齋立刻點頭如搗蒜:“好,明天你來取。”
“我等你到明天。”
說著率先走進了黑黢黢的洞口,剛踏進一步,裏麵混雜了鐵器、火炭的氣息讓殺生丸眉頭微皺,但腳下絲毫不見停頓。
看著流暢的毛披消失在洞口,刀刀齋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最後朝天一望,歎口氣,任命地朝洞內走去。剛走兩步,就發現不對了,回頭一看,阿牛已經撒開蹄子朝遠處狂奔而去。
刀刀齋恨鐵不成鋼地低吼一句:“叛徒!”
天際,因為傍晚,大片大片的雲霞火一般渲染著天地。
一道巍峨的空中大殿,以傲然的姿態俯視著大地上一切生物。
然而本應是肅穆的大殿,此刻卻充斥了震驚和悲傷。
或金黃或沉紅的光線,從側麵浸染著宮殿。
拾階而上,雍容華貴的紅座橫鋪在大殿之前,靠背上金色的浮雕圖案隱隱聖光流轉。
此時紅座上並不是坐著一宮之主瑬姬,而是躺著一個全身蒼白如紙的人類。
瑬姬華袍曳地,神色肅穆地看著已經毫無聲息的人類。
“唉,終究是這樣。”
最終瑬姬歎息兩聲,看向跪倒在紅座旁邊一驚悲傷到說不出一句話的年輕人。
一旁是早被越前一個手刀劈暈了的桃城,此刻正被越前摟在懷裏緊抱著。
不二麵色慘白,緊抓著手塚無力的手,緊緊不放。
“節哀罷,命運如此。”
不二琉璃般湛藍的眼睛立時落下淚來,抿緊了唇,最後顫抖著張了張,氣憤又無力地低吼道:“什麼破命運!”
瑬姬挑了挑秀眉,看著陷入狂悲的年輕人,也不反駁,倒是因想起了犬大將輝煌卻又短暫的一生,感歎般又歎了口氣。
幽幽的歎息聲在絢爛的晚霞中飄蕩開,瞬間那火紅變成血色一樣的哀冷,讓人禁不住心裏悲涼一片。
“為什麼偏偏是手塚?——為什麼偏偏是你……”
不二伸手摸著手塚光潔的額頭,拂開垂散的碎發,眼淚止不住從藍色眼睛中留下,如同下雨。
瑬姬神色沉鬱地看著麵無人息的手塚,下一刻卻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守著那個剛剛還激動到恨不得毀滅整個宮殿、此刻卻皺緊了眉昏迷在人懷中的桃城的小小少年。
鎮靜的目光,堅定的視線,似乎並不為手塚的死去而悲傷——倒是像堅信手塚將會歸來,而心底安心無比的樣子。
瑬姬看著這少年身上已經開始浮現的淡淡金光,又不由得再次感歎命運的不可捉摸。
也許手塚是注定死去,這是鬥魂的萬世輪轉。
越前目光沉著地看著麵前高貴而立的瑬姬,將她眼底片刻的變化收在眼底,直到那仿佛看破蒼生般悲慨的眼神一閃過其眼底,越前便再也沉不住地問道:“你到底瞞了我們什麼?”
瑬姬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又消失在滿眼的似笑非笑中。
“我會瞞什麼?小孩子,不要在西國領主大人我的麵前,態度囂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