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各自回家休整一下,想等到第二天在調查這些案子。調查的第一個人便是死者蘇南。
當月色漸漸隱藏在山峰後麵,朦朧的清晨與深沉的黑夜交替輪班時,江離就開車前往警局上班了。沈雲歸看見她這麼早來,有點驚訝:“江隊,這麼早啊!”江離把車鑰匙丟在桌上,套上警服,看見他眼底的烏青,開口:“你不也是?”小張警官帶著早餐進來,一眼看到他們圓圓的黑眼圈,小聲笑了起來:“你倆昨晚合夥盜墓去了?!”沈雲歸和江離對視一眼,江離沒說話,沈雲歸疲憊搖頭:“別說了,被這幾起案子煩死了,哪裏睡得著。”小張把早餐擺出來:“哎呀,以後習慣了就好,該休息就休息,才有精力捉拿凶手。”“吃飯吧,吃完通知他們來開會。”一直保持沉默的江離開口了。
他們快速地吃完飯,開始開會,輕鬆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江離拉出小白板,把蘇南這個人的一些基本信息全貼在上麵,江離麵色嚴肅:“蘇南,女,21歲,死於大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而亡,暫時沒發現嫌疑人。現在,對於死者蘇南隻知道這些信息。小張,讓你查的監控怎麼樣了?”被點名的小張同誌把視頻投到屏幕上,視頻裏:死者蘇南提著剛買的菜,心情愉悅地拿鑰匙開門,進去以後再也沒出來。視頻被小張點倍速到1小時後,保姆羅姨進去了,不過1分鍾,羅姨就跑了出來,滿臉驚恐,慌慌張張報了警。監控是蘇南所居住小區裏的,畫質很清晰,卻一個嫌疑人都沒有,隻有蘇南死後的目擊者——羅姨。看完以後,會議室裏的氣氛愈加沉重。警員們開始陸陸續續彙報自己調查到的線索,警員A說:“死者曾在本地的茶葉集團上過班,因為一些事情被開除了。”警員B說:“死者曾經被XX中學停課,後來因為一些關係複學了。”江離聽著他們說一些沒頭沒尾的東西,連相關人員信息和地點都沒有說清楚,也沒有寫在白板上講解,氣憤地拍了一下桌麵,看著沈雲歸問:“沈隊,你有什麼線索?”沈雲歸鎖緊眉頭,顯然,這毫無頭緒的案件也讓他犯了難,他思索片刻開口:“江隊,這起案件一開始的負責人是誰?也許可以找他\/她問問有什麼線索?”江離沉默了一瞬,“會議結束,散了吧。”江離叫住小張:“小張,把黃警官的聯係電話找出來,拿過來給我。”小張應下了,她轉頭又對沈雲歸說:“你去把茶葉集團的消息整理成文件,然後拿過來。等一下再一起去。還有,這個案件一開始交接給我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信息說清楚了,不一定還有別的線索。”“收到!如果沒有,我們一起查。”沈雲歸鏗鏘有力地回答。
等小張回來,江離拿過電話號碼,看了一眼,直接拿手機撥了過去,經過一通交流,和電話那頭的黃警官約定下午過去他家。打完電話沈雲歸也剛好回來了,她對他說:“鑰匙拿上,去蘇南工作的那個茶葉集團逛逛,別傻站著。”她把自己的車鑰匙丟給他,然後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沈雲歸這灑脫和利落驚到了,變化很大。這才是她,一個真實的江離,一個真正的警察。
上了江離的車,江離讓他開車,而自己在一旁看著茶葉集團的一些資料,沈雲歸在想要不要問一下,又怕打擾到她,最終猶猶豫豫地開口:“你剛剛打電話問的怎麼樣啊?”江離沒有看他,隻是把手中的資料合上,看著窗外:“之前負責這個案子的姓黃,我叫他黃警官,下午約在他家談,你……跟著去吧。”沈雲歸像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黃警官是離職了嗎?”“算是吧。”窗外的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陽光很刺眼。早餐的習俗隨著時間,紮根在人們的心底,這座城市最熱鬧的時間之一就是清晨,街上隨處可見的都是大大小小的早餐店,有人排著隊買早餐,有人提著公文包著急地跑著,有人背著書包等著紅綠燈,大家都與時間衝撞著循規蹈矩的生活。太陽☀️的光芒灑在世間的每個角落,卻驅趕不了它自己身邊的陰霾。
窗外的景色千變萬化,不知不覺就到了茶葉集團樓下。沈雲歸走進去,還沒等前台的工作人員出聲資止就出示證件,交代來這裏的目的:“我們是警察,來貴公司調查一些事,請你通知一下你們老板。”工作人員狐疑地看了看他們,眼裏略帶不屑和鄙夷,工作人員拿起電話撥打了過去,過了一會,她轉頭對江離和沈雲歸說:“你們坐電梯上去28樓,有人接應你們。”他們前腳剛走,前台的幾個小姑娘就低聲細語八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