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請赴會(3 / 3)

我為之氣結。

但是她終於上了我的車子。假以時日她的鐵石心腸終於會軟下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腰酸背痛對自己說:陸西你的年紀大了不適宜做大了簡直起不來苦苦掙紮半晌才駕車出門到劉家門口。

是否值得呢?一路上我問自己。

我伏在駕駛盤上劉姓小妞活活潑潑的走到我麵前咦我真的多了個司機?

沒良心。

到了公司我頗打嗬欠。女秘書說:陸先生你要保重埃

太有道理了。

天天做褓姆管接管送不一定有得益。

第三天我告訴自己:我還是愛自己多一點我爬不起來開什麼玩笑大學畢業之後就沒有七點鍾起過床自作孽不可活。

我開了開篷車半路上一個晴天霹靂落起傾盆大雨來我看到劉餘慶的時候已成了落湯雞。

她說:你回家換衣服吧我自己叫車。

我苦笑:這個時候什麼地方叫車子?

連忙將車蓬拉出來濕漉漉地送她到公司然後回家。

三個噴嚏之後頓時精神萎糜抬不起頭來淋了浴倒在就睡電話鈴響也不去接聽到中午時分起來但覺頭重如鐵頗角火燒似要命我病了。

心頭頓時一涼以我目前的身價地位為一個小女孩送了命可不值得我一死她還不就跟別人跳舞去了她會有什麼良心?

連忙叫了醫生來診治打了針留下藥囑我多休息。

叔叔的電話跟著到了患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病?

我沒好氣。

別太自苦呢劉小姐並沒有感動與女秘書笑得前仰後合呢。

太過份了。我說:當她做老姑婆的時候她會想到我的好處。

好好養玻叔叔說:我會把她調到別的部門去你回來見不到她就不必尷尬了。

我發了三日燒蘇茜回來照顧我。

她一語不發處處服侍我我感動了幾次三番要說幾句好聽的話但忍住不發我並不想娶她蘇茜再好她的出身成問題我不能帶她出席正式的宴會這樣的妻子不合我的規格。

我們活在這樣商業化的城市中模樣講究實際若果蘇茜不能應付場麵日久自卑便會對我的應酬起反感及抗拒即使在一起也會裂痕日深造成分手的原因。

蘇茜是一個最好的我想。

病了幾天我對劉餘慶的興趣大減。

我對她再好也沒有用完全是一相情願。

待我能夠起床的時候蘇茜說她該回去了。

我沒有挽留她明知她多麼希望聽到你別走這三個字我也殘忍地不說。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收拾東西走了。

我送她到門口說聲謝。

她的眼睛紅了把門匙還給我。

別這樣。我輕輕的說:我隻不過是個好色的小老頭。

她抬起頭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你彷佛替我擔心我是個吃贍養費的女人無憂無慮你娶我我也未必答應嫁你現在我自由自在多麼開心!嫁人是要盡忠報國的。

這麼熟了她還要麵子倔強的女人。

我對不起你。

算了她轉頭走。

這一次她仁至義盡是不會再回頭的了。

我知道。於是興趣索然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過沒多久門鈴響起來。

我有點納罕誰呢?莫非蘇茜願意吃回頭草?

女傭人去開門進來的是劉餘慶。

我是有點意外但卻沒有想像中的喜悅我看看她的俏臉有點養呆這一病把我病清醒了。

叔叔說得對這樣的女孩子到大學校園去找一找起碼三萬個;並沒有太大的好處幹嗎迷她?

她手中拿著一束紅丁香。

她說:聽講你病了一直抽不出空來看你。也沒有一句半句歉意的話彷佛這次來看我是一種施舍。

但此刻我是心平氣和的0謝謝你的好意。我溫和的說。

幾時可以上班?她問我。

過數日再說急什麼?這一輩子注定是要上班的。

她對我態度是好得多了。

過一會兒她說:我訂婚了。

我並不驚訝是嗎?咦這倒是我落台的好機會。

她自手袋裏取出一張請帖放在茶幾上有空請赴會。

我笑了。

她覺得我毫無反應有點失望。

嗬虛榮的女人都希望男人抱住她們的腿痛哭。

我如一個長輩般問:男方經濟環境還過得去嗎?

大家都得做事。她不是沒有遺憾的。

平時不要緊懷孕時就較為辛苦我說得很關切以前的事就仿佛沒有發生過似的。

連自己都疑惑起來什麼?我追過的女孩子?我著過迷?嗬我是老狐狸了。

她也很困惑有點失惜不知如何回答我才好。

老陸先生說要調我到分公司。劉餘慶說。

一樣的我安慰她一樣做。不給她有訴苦的機會。

她發呆到底年輕不懂為自己打圓場我也再沒有開口她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我送她到門口告訴她:我有空一定來。

她點點頭。

送走劉餘慶我鬆了一口氣捏了一把汗好險若果真娶了這個娃娃事事受她鉗製那可苦了。想到她剛才上門來明明有事要求我尚一副囂張的樣子也未免欺人太甚。我歎口氣女人都以為男人會愛她們一輩子。

隔了幾天我恢複正常去上班。

叔叔笑我你的戀愛來得快去得快不愧是老手。

我笑:不敢當不敢當。

叔叔的新助手來上班苗條動人兼有劉餘慶的清新及蘇西的成熟長發披肩狹長的眼睛別有姿態穿一條黑色??皮長褲嘩夠帥。

我感喟了女人個個都美怎麼舍得放下王老五的身份?

我跟她說:下午有個同事訂婚一起去參加宴會如何?

叔叔皺上眉頭。

那女孩子爽朗的說:好呀到時你叫我一聲。

你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訂婚酒會很簡陋劉餘慶穿看小禮服倒還漂亮那男孩子麵目很普通太年輕了故此站著有點像個木偶。可惜這樣子與他捱到三十歲劉餘慶就老了。但或許她愛他為什麼不呢?

我的新女伴大大方方的把手插在我臂彎裏說道:這香檳酒是酸的。

我故技重施來我們溜走去喝不酸的香檳酒。

好哇。她高高興興地。

我的信心又開始恢複。

將來劉餘慶總會想起我的如今肯送花的男人也少了不見得那個小男生懂得這種情趣她會想到我的玫瑰花。

但是她想不想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已經赴過她的訂婚宴會。

這一段已經過去。看完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