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的命絕於此嗎,我不甘心啊,我還沒有活……”
位年僅十八歲的青年安靜地躺在一位女子的懷抱中,他的身體已被熊熊烈焰所焚燒,告別了昔日的容貌。然而,就在那個年輕人準備說出未完的話時,烈火突然升騰,迅猛燃燒,將他整個人徹底吞沒。隻經曆了幾個短暫的瞬間,曾經充滿活力的少年已經化為了飛揚的灰燼,再無新的晨曦。
悲痛之中,坐在地上的一位女子望著眼前變為了骨灰的少年,她艱難地抑製住自己的痛苦,輕輕地從袖口中取出一個精美的方盒,優雅地揮動著手臂,收納起少年的灰燼,最後以異常敏捷的速度離開了現場,仿佛一陣微風掠過……
就在幾個小時前,一個充滿朝氣的青春少年迅速抵達家門口,踩上鞋子,打開門,手裏緊緊攥著幾張散鈔。
\"媽,我要出發咯!\"
“徐鴻!你又要去玩遊戲了吧?放假這幾天,總是去網吧,完全沒幹正事,我告訴你,你遲早會完蛋!”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房間傳出,如同錘擊般撞進徐鴻的耳朵,震得他連忙捂住耳朵,就算他雙手捂得再緊,仍能清晰聽到媽媽的嘮叨。
\"媽,我可不是每天都去網吧啊,而且我剛結束高考,緊張的心情需要得到放鬆啊。好了,我先走了,朋友們都等著我呢。\"
徐鴻沒有等待房間裏的女人回答,急速離開家門,然後用力地關上厚重的防盜門。隨著“咚”的一聲,屋內的聲音被防盜門完全隔絕,徐鴻鬆了一口氣。
這位少年的名字叫徐鴻,18歲,來自離異家庭。十歲開始,他就和母親一起居住在紹平市古城區的一處房子裏。徐鴻身高一米七五,頭發亂糟糟的,但並不顯得油膩,他那濃密的黑眉毛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他在下樓的路上時不時地蹦跳著,內心的喜悅完全寫在了臉上。
沒過多久,徐鴻已經坐上了一輛開往市區的出租車。他呆呆地盯著飛速掠過的風景,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徐鴻,沒注意多久,就轉頭把車上的電台打開。
“近日,我市發生了一起令人震驚的事件。就在今早八點整,一名嫌疑犯毫無預兆地就闖入了九州銀行的總部大樓,據目擊者描述,嫌犯擁有特異功能,當時,嫌犯手掌上突然串出火苗,並且朝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拋射出去,那受害工作人員在掙紮了二十幾秒後,竟直接被燒成焦炭。
嫌犯在確認徹底消滅受害者後,立即向窗邊衝去,用盡全力破壞了大樓的鋼化玻璃,然後從十九樓墜落,不留下任何痕跡,而在警方及時趕到之後,總部再次發生了一起重大事故,一名身份不明的人在總部之中藏有炸彈,並突然引爆了它,高樓轟然倒塌,造成巨大死亡,目前,犯罪嫌疑人仍在逃亡中。”
廣播還未播報完畢,司機就關閉了收音機。徐鴻此時早已被廣播中的內容震撼到,他身體向一邊傾斜,左耳豎起,就像一隻警覺的貓一樣,牢牢記住了廣播中的每個字。
然而,當司機關閉收音機後,徐鴻滿臉疑惑地看著司機,正準備提問,卻沒來得及開口,司機先一步開口了。
“現如今這種媒體,想著如何賺錢獲取流量簡直變態,把這麼不現實的新聞也發布出去,我就想問問,一個人的手怎麼可能冒出火苗呢?他的燃料從哪來,又是怎麼點燃的?就算他真的能夠憑空生火,從十九樓跳出窗戶逃生,也肯定得傷個底朝天,怎麼可能輕易逍遙法外呢?所以這篇報道就是憑空捏造的,哪有什麼真實性可言,別跟我說什麼首例超能力犯罪案,都是亂說的。\"
司機運用精妙的推理,將徐鴻剛欲述而未言之事一一擊潰,徐鴻在仔思慮匪淺,很難不認同司機所說的話。
而此時,徐鴻臉上的神情由最初的驚愕逐漸轉為平和,然而,莫名的心悸依然縈繞著徐鴻心頭,久久揮之不去,像是在警示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