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錯吧?”黎寧揉了揉眼睛,閉上又睜開,看到的還是那樣,有些不確定的問烈。

“那野草是不是你說的蒲公英?”烈沒在意黎寧的小動作,指著他覺得很像的野草問。

“是吧?”黎寧也不確定了。

不確定是因為她從沒見過長那麼大棵的蒲公英,一片葉子比她手掌還要大,手臂那麼長,但它又確實跟她記憶中的蒲公英長得一樣。

“太好了,木有救了,我們快去挖吧。”烈眼裏帶著亮光,迫不及待的朝前走去。

想到這草藥可以退熱,烈就恨不得全都挖回去,以後就不怕族人會高熱不散而死去了。

“夠了夠了!”黎寧見烈過去就直接上手拔,輕輕鬆鬆的跟拔蘿卜似的,一會就拔了七八棵了,他還沒停手的意思,忙阻止。

“都帶回去給祭司。”烈沒停,既然是草藥,全帶回去。

能散熱的草藥比食物更珍貴。

“我們先回去煎了給木喝,剩下的以後再來采。”黎寧怕自己不這樣說,烈真的要把這片蒲公英全拔了。

太多了,根本用不完。

“等木好了,我們再來。”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草藥,不放心的又拔了幾棵,才收手。

“……”

黎寧都懶得說了,他喜歡怎樣就怎樣吧!

回程時,黎寧再次被烈抱著回去了,理由強大的她都沒法拒絕。

都是為了救木。

黎寧還能說什麼?

隻好由他去了。

回到部落時,木的山洞裏隻有茗在照顧木,阿葉也不見了。

“怎麼樣了?”黎寧一回來就問。

“你們找到草藥了?”茗神情疲憊的搖了搖頭。

照著黎寧的方法,木身上的熱氣是散了,可沒多久又熱起來了,到現在也沒散過,阿葉已經哭暈了。

“找到了,烈去找石鍋了。”

黎寧先是看來木的狀態才回。

可能是退過一次燒,現在燒的沒有開始的溫度高,木的狀態不算太糟糕。

在回來路上,黎寧已經和烈說了要把蒲公英煮出來的水喂給木喝,才能退燒。

烈一回來就去找合適的石鍋了,估計現在已經在煮了。

“阿黎啊,這次真的多虧你了,不然木真的就凶多吉少了......”茗滿臉愧疚地說道。

作為部落的祭司,卻無法拯救自己的族人,她覺得自己實在愧對這個身份和職位。

一想到這裏,茗不禁悲從中來:“我連自己的族人都救不了,還有什麼臉麵繼續擔任祭司呢?”

她說著,膝蓋微微彎曲,竟要向黎寧下跪。

言外之意盡是要把祭司一職讓給黎寧。

這可把黎寧嚇壞了,她連忙伸手阻攔道:“您千萬別這樣說啊!我不過就是恰好認識一些能夠退熱的草藥罷了,但真正讓木脫離生命危險的人是您啊!

木身上最致命的傷可是外傷,而治療外傷這種神奇的本事隻有您才有,我可遠遠比不上您呐!”

黎寧可不敢居功。

她心裏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像祭司那樣擁有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祭司向她下跪還要讓出祭司一職,她怕是要惹來眾怒了。

生怕茗再說什麼,黎寧急得話就脫口而出了:“在我的家鄉那邊,人們發燒的時候隻需要吃點藥或者打上一針就能輕鬆退燒了,這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