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魁星大賽在仙宗第一宗璀璨閣的地盤上舉行,在正式比賽前五日,各大仙宗的人就陸陸續續要先過去了。
此次朝元宗除了派了阿年,烏遂等四人,木槿安、李辰還有張平,華安之兩人參賽。
這兩人平日裏與李辰接觸最多,三個人好得能穿一條褲子。
此次由木長隨、莊潤兩人帶隊,梔兒負責後勤,統共十一人一同出發。
為了彰顯氣勢,淮桔長老拉出了壓箱底的豪華飛舟,比上次他們曆練的那艘大了三倍不止,周身嵌滿各種靈石美玉、看得人眼花繚亂。
就一個字:豪!
誰讓他們朝元宗有錢呢。
烏遂痛心疾首,這樣好的靈石竟然拿來裝飾!
“梔兒,淮桔長老為什麼這麼有錢?”
烏遂終於問出了這麼多年一直困擾他的問題。
“師父做出來的東西都可以賣呀,市場上要價可高了!”
阿年趕忙湊近:“阿梔姐姐,你現在也能練器了,你賺錢嗎?”
梔兒羞澀一笑:“賣呀,我打著師父的旗號,賣得比他還貴!”
……
說這樣黑心肝的話的時候大可不必笑得如此靦腆的。
朝元宗的飛舟抵達璀璨閣上方的時候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隱在人群中的祝輕雪和趙毅卿。
起初他們擔驚受怕,朝元宗卻沒有絲毫動靜。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年,秘境也早已關閉,所有證據都毀屍滅跡,隻要他們咬死不承認,從前的事便隨風而去了。
隻是祝輕雪和趙毅卿這些年再無突破,在修為上幾乎處於停滯的狀態。從前祝輕雪努努力還能看見木槿安的後腦勺,現在卻是望塵莫及。
要不是看在蒼雲的麵子上,摘星樓是不願意再在祝輕雪身上花心思的。此次她還能代表摘星樓參賽也是在蒼雲和趙毅卿在摘星樓樓主麵前說了不少好話才得來的。
阿年他們在木長隨的帶領下,一走下飛舟,璀璨閣的大弟子陸懷壽便親自來迎接。
“木長老、莊潤長老。一路上辛苦了,快快帶著各位弟子與我一同去為朝元宗準備的迎鬆居歇息片刻。”
雖然朝元宗奢華的飛舟閃花了他的眼,不用想也知道在上麵是多麼得舒適享受,又哪裏會累呢,但是該有的客套話還是不能少的。
“你便是陸懷壽吧?不愧是閣主首徒,確實一表人材。”
木長隨跟他的姓一樣,就是一塊木頭。長老們在,李辰又不好開口,於是寒暄的重要任務就落在了莊潤長老身上。
好歹也是出席正式場合,即便平時不修邊幅慣了,莊潤長老今日也換上了嶄新的袍子,難得地將亂糟糟的頭發規規矩矩地束起來。這樣看來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
“莊潤長老過譽了,您看著比十年前更精神了,想必是修為更上一層樓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有眼力勁,走吧,帶路。”
見李辰嘴角克製不住地上揚,寒森好奇地用手肘杵了杵他的腰。
“李師兄,你笑什麼?”
李辰低頭揉了揉他的臉,小聲說:“這陸懷壽還是差些火候,連人都記不清。莊潤長老十年前壓根兒就沒去魁星大賽。”
切,你以為誰都跟你似地,熱衷於人情往來。
隻是朝元宗這樣大的排場難免引人非議,許多修仙之人崇尚簡樸自然,對朝元宗這樣奢靡浮誇的作派十分不滿。
“我真不明白了,朝元宗這樣的宗門也能在咱們修仙界的宗門裏排前三。隻怕他們門下的弟子都是用丹藥喂出來的吧?”
有反對的,自然也有維護的。
“人家的修為高低與否與排場大小有什麼關係,我十年前也是親眼觀過戰的,就他們門下的木槿安,那劍氣絕對是實打實練出來的,用藥是絕對達不到那種水平的。”
“光她一人厲害有什麼用,你們瞧見沒,剛才朝元宗的弟子裏麵,有兩位極好看的姑娘。那模樣,那身段,前些年也不曾見過,估計也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這樣的人都派出來比賽了,我估計這朝元宗怕是完了。”
“呸。我看你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人家姑娘長得好看就是繡花枕頭了?那你長得這麼磕磣,修為不也這麼低?”
“行了行了,你們也真是,操心操心自己吧,人家乘最好的飛舟,住最好的房間,用你們去為他們爭辯?”
祝輕雪聽見這邊的議論聲,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旁人她不知道,阿年她還能不清楚,當真是中看不中用,既然她敢來,這次一定不能再放過她。留著她,始終是一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