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
夜沉寂得可怕,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刺激人的感官,她緩緩推開紅木高檔的門,地上靜靜的躺著一個緊握著利器的女人,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的地板磚,白與紅襯得如此驚心,如此刺眼。鋒利的利器、冰冷的麵孔,死一般沉寂的氛圍。她想喊,可是喉嚨裏像被卡住,無論費多大的勁都無法發出任何音節。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坐在死者的身邊,他緊緊的摟著女人,冷漠的臉頰、冰冷的淚水,抬起空洞、仇視的眸子死死的瞪著她。“你滿意的嗎?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永遠!!你毀了我的一切!”
她不停的搖頭,恐懼、絕望的留下淚水,跪在滿是鮮血的地板上,她的雙手沾滿了死者的血,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不停的搖頭,努力的張著嘴型,在心裏千萬遍的念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不是殺人凶手,不是!
漆黑的暮色籠罩著偌大的房間,窗外的風呼嘯而過。床上的人兒痛苦的搖著頭。急促的呼吸。
韓詩藝緊緊的拽著被子,不停的搖著頭,額頭上沁出晶瑩的汗珠,急喘著念叨“不是!不是!”
嘎吱!門被打開,急促的步子,橘黃的台燈瞬間點亮了。安允錫坐在她的床邊,微蹙著眉,抹幹她額頭的汗水,拍拍她冰冷的臉頰“詩藝、詩藝。”
藍色睡床上的人兒,似乎被人解救般,睜開了痛苦的雙眸,驚慌的雙眸已濕潤,害怕的緊緊抓著他的手,看著麵前這張帥氣的臉龐,才放下心來,緩緩呼口氣。
又是一場噩夢!每夜伴隨她的噩夢!
安允錫將受驚的韓詩藝摟在懷裏,蹙著眉毛。心疼的安撫她的情緒“別怕,隻是一場夢而已。”
她往他溫暖的懷裏縮了縮,心才慢慢緩過來,為什麼同樣一個夢每夜都來困擾她,那鮮紅的鮮血讓人觸目驚心,還有那少年仇視的眸子,像鋒利的刀子直刺她的心髒,就算從夢裏清醒,心裏依舊殘餘著隱約的疼痛。他是誰?為什麼那樣仇視自己?
“允錫,你以前真的不認識我嗎?”她不安的詢問。
他緩緩搖頭,歎氣。
三年前,他去中國旅遊,來到C城。在攀登南山時,在山腳下發現了滿是鮮血的她,他依稀記得當時她的狀況是多麼的慘,滿身粘著鮮血,手裏緊緊的拽著一根櫻桃狀的手鏈。她拯救了將近一個月才從死亡邊緣撿回一條命,可是醒來後,卻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自己的往事。看著她憂傷的眸子,他想也許是上天憐垂她,要結束她悲傷的生活,才會奪取她的記憶。
他幫她找家屬,許久都毫無眉目,於是他隻好帶她一起回韓國。
因為她不記得任何事情,所以他給她取名叫韓詩藝,與中文的‘失憶’同音。而她雖然忘記了所有,卻仍舊保持著動聽的聲音,於是R公司的人挖掘了她,將她偷偷藏起來培訓,終於在今年推向市場一炮而紅!成為韓國當紅明星!同時她也在一年前答應了他的求婚,成為了他的未婚妻。安允錫,官宦子弟,而他年紀輕輕就已是韓國各大連鎖超市的最大股東!所有韓國名媛淑女夢寐以求的王子,卻隻鍾情於一個來路不明的韓詩藝,同樣,韓詩藝無論是相貌還是修養,都讓人望塵未及,所以那些女人也隻有惋惜羨慕。他們是被評出來的最搭配的情侶。
安允錫摟緊懷中的人兒,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絲,心裏隱隱作痛,他的詩藝究竟有怎樣的往事?上天既然網開一麵奪取的她的記憶,為何還要每夜用噩夢來折磨她?
不管她有多痛苦的往事,他隻想要保護她。
“允錫,你抱著我睡好嗎?我好害怕。”
“詩藝。”低醇的嗓音。
“恩。”她緊緊的抱著他。依偎在溫暖的懷裏。
“嫁給我好嗎?”他說出了一直想做的事。
韓詩藝微愣,抬起頭看著他深邃溫柔的雙眸,憂鬱了半秒,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猶豫,仿佛心裏有著另外一個聲音,但是、、、
她依賴他的溫暖,喜歡他在身邊,這樣自己才會感到安全。可是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樣的自己真的可以嫁給這麼優秀的安允錫嗎?
“你確定要娶我嗎?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根本不了解我的過去,說不定我真的是一個殺人犯?”她不安的看著他。
安允錫溫柔的揚起嘴角,寵溺的揉揉她細柔的頭發,“就算你是殺人犯,那我也願意。”
她感動的憋著嘴,晶瑩的淚花在美麗的雙眸中閃動,語不成調的猛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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