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痛……
向南楓醒來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石滾攆過一樣。
一側身,就看到一張冷峻的臉。
她不由睜大了自己如星辰的眼睛,過了半晌,才回想起發生了什麼。
“昨天畢業晚會酒喝多了,回宿舍時,我失足掉進了學校的池塘裏,然後……”
“不對,好像不對……昨夜我在天貺節上,不知誰給我的米酒裏下了迷藥,倉惶跑開時,偏巧就進了這個男人的帳子……”
想到這兒,整個人都混亂了。
她搞不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隻覺的頭脹欲裂。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腦子裏盤旋:“娘。。。我恨。。。”
頓時,向南楓就清醒了。
此時此刻,她已經不再是什麼財院的高材生,而是大周朝向家那個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大小姐向南楓。
“可。。。可這個男人算怎麼回事兒?大姐,你倒是一次性把話說完啊!”
向南楓下意識看了一眼還在睡熟的男人,盡管帥的一塌糊塗,可她來不及多想。
咬緊牙關,忍著劇痛,小心翼翼下了床。
帳內一片狼藉,衣裳也被撕成了碎片。
“我去,玩兒這麼野嗎?!”
之後,趕緊穿上男人的白色長袍,悄然離開了。
向南楓離開不久,男人就醒了。
他眯起眼睛,環顧四周,卻不見了她的蹤影。
帳內的淩亂和席褥上的一抹桃紅,足以證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從五年前落馬以來,但凡和女人有稍許碰觸,他便會驟起風團,刺癢無比事小,若不能及時緩解,便會窒息而亡。
正因為如此,周遭就開始流傳各種流言蜚語,並且愈演愈烈。
而昨夜和那位女子,又算什麼呢?
隨即,他沒有片刻猶豫,對著帳外喊道:“來人!”
“是!”
韓靜言戰戰兢兢的剛站穩,就被喊了進去。
作為多年的貼身侍從,盡管昨夜在主子的允許下飲了幾杯,卻因自己貪嘴,而心下生畏。
“去查查那個女子的身份,一個時辰後來報。”男人穿好衣服命令道。
“女子?!”
男人突然沉下臉,聲音也變的異常冰冷。
“有何不妥?”
頓時,韓靜言就被鎮住了!
自己主子的冰冷雖說他依然忌憚,可比起此刻的“女子”,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主子剛從西域治療返京,這三年來,未曾有任何改善,怎可能一回來就和女子有床笫之歡?!
隻是韓靜言想是這樣想,卻不敢有任何造次。
“是!”
正要出帳,他的主子突然又吩咐道:“請陳師爺到府上走一趟。”
“是!”
韓靜言一一應允後,馬不停蹄的去辦差。
而此刻,向南楓剛回到別院。
“我去,這也太闊氣了吧,比起我家那鴿子籠,這簡直就是整個世界,哈哈。。。”
可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然到了古代,各種規矩還是要遵循本尊的意願。
隨即決定,悄悄的從後花園繞道走開,避免被不遠處的容嬤嬤看見。
“什麼?容嬤嬤?”
“世界還真夠小的,世間居然真有容嬤嬤。”
她好奇的瞄了一眼,果然,麵相就不怎麼樣,比電視劇裏的那個看著還要歹毒。
可她越是要躲,越是被逮個正著。
“您這是剛回來還是要出去啊?”
盡管容嬤嬤行為畢恭畢敬,但言語裏不無充滿著對向南楓的鄙夷和不屑,甚至是挑釁。
向南楓怔了片刻,隨即靈光一現說道:“啊,那個。。。我去天貺節燈會了。”
顯然,她因為再活了一次,而顯得有些亢奮,竟然忘了原主生活的年代,女子夜不歸宿那可是大忌,更何況她已嫁做人婦。
容嬤嬤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她的死魚眼,結巴了半天也沒敢說出一個字。
她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旁人聽見,壞了王府的名聲,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隻是不等她平複,又看到向南楓居然穿著一件男人的袍子招搖過市,下意識後退兩步,好似天要塌下來了一般。
可向南楓卻簡單的以為,這位容嬤嬤隻是有些大驚小怪。
隨即,她氣定神閑的解釋道:“昨夜吃酒弄髒了衣裙,又無處可換,隻能勉強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