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宸然的臉色陰沉,他的手臂青筋暴起,死死盯著劉立文:“辯護律師,你,你無恥!”他緊握住麵前的柵欄,憤怒地證明自己的清白,隻不過是他對王世雅情感的清白:“你,你怎敢妄圖推測我對王世雅崇高的情感!辯護律師所說的一切都是無端的,卑劣的,下流的推測!”
“那你倒是解釋你為什麼會找她的地址!”劉立文重重地拍桌,大聲質問。
張宸然的眼睛瞪得渾圓,他咬著牙說道:“你們根本不懂王世雅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劉立文冷笑一聲,“她認識你嗎?”
張宸然憤怒到極點,他的麵色通紅,對著劉立文破口大罵:“你在瞎說!你甚至壓根就沒有證據證明我進入過她的房間!”
劉立文沉默不語,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既然現在沒有證據,那為什麼不能讓他親口說出證據呢?
劉立文這麼想著,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張宸然。他的眼神犀利而堅定,就像一把磨礪得鋒利無比的刀刃,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在那一瞬間,張宸然甚至感覺到自己仿佛被劉立文的目光穿透了一般,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之下。
劉立文用低沉而平穩的聲音說道:“事實上,我們有證人。千宇在十九號親眼看到的,你在她不在的時候,你潛入了她的房間,並且出來的時候拿了她的一雙襪子。”他的語氣平靜,仿佛這種事情真的發生過一樣。沒錯,上述說的事情全都是虛張聲勢,他知道張宸然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會反駁一切,包括這根本就不合理的推測。而其目的隻是為了讓他自己說出那個十分明了的真相。
“瞎說!我隻是拿了她一支筆!”果然,憤怒的張宸然仍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好!你承認了!你承認你進入過她的房間了!”劉立文說著,靠在桌子上,企圖用這虛張聲勢給他最後一擊。
張宸然反應過來後,先是懊悔,然後是憤怒,緊接著,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的腦中回憶著那天的一切:少女的閨房、不合時宜的拜訪、狂熱的追求、果斷地拒絕、悲傷、痛苦、憤怒……注射器。
是,是我殺了她?不,絕對不是!
張宸然想起了那真相,但已經無法回頭了,他隻能去否認自己的記憶。不過,記憶是不會說謊的,他那慌張的表情已經暴露了自己。
“張宸然,是你殺了她,對吧?”這平靜的的話語,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不......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張宸然的嘴唇也不停地顫抖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法置信和恐懼,更多的是自我質疑。
“看!我就說吧!”劉立文順勢起身並敲響桌子,宛如吹響了勝利的號角。
隨著情緒越來越激動,張宸然的聲音變得嘶啞而破碎:\"不,這不是真的......王世雅,不可能是我殺的!\"
他拚命地搖著頭,想要把那些難以置信的事實甩出腦海,但卻無濟於事。
“不可能啊!!!!!!”
終於,他被自己擊倒了,慌亂地把眼鏡丟掉,雙手抱頭,痛苦地倒下了。
二十分鍾後,法庭又像往常一樣平靜,“公平”在左,“正義”在右。
“檢察官小姐,證人的狀況怎麼樣了?”劉立文開始關心那個怪人的情況。
“他已經承認了,全部。”孟雨還是那樣平靜地說道。
“張宸然從某個地方得到了她家的住址,並且於19日潛入她的家中準備告白。在被拒絕後因愛生恨,對被害人注射‘霍步常’,”孟雨深呼吸,“就像你說的那樣,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