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泓和尚看著師弟們如此反常有些擔心:“師傅,師弟們這是怎麼了。”
慧池大師用食指輕點其中一人眉心,那人立馬安靜下來。
周懷硯見那名和尚原先脖頸泛紫,後又被慧池大師用內力壓製,才一點點消散。這種症狀,同周懷硯在書中見得一樣,他連忙提醒道:“是噬心草。”
薩泓和尚遲疑道:“噬心草?你怎麼看出來的。”
周懷硯思索片刻道:“我在書上見過,噬心草能操控人心,而操控的要領,便是用噬心草的草徑做成的哨子。”
“可有辦法醫治?”
周懷硯無奈搖了搖頭,凡是中了噬心草的毒,皆無藥可解。反觀這些和尚,中毒不深隻是被噬心草迷了心智,若是不想遭人操控,隻能將同一株噬心草做的哨子銷毀即可。
慧池雙手合十朝周懷硯點了點頭,開口吩咐其餘的和尚:“先帶去殿中,召其他弟子到殿內誦清心經。”
“是。”
慧池大師抬腳離開,似是想到什麼,轉身說道:“太陽就要落山,二位不如在寺天觀留宿一宿吧。”
沒等周懷硯決定,傅九川便連忙點頭:“好啊好啊,趕了這麼久的路,我肚子都要餓扁了。”
“薩泓,你帶兩位施主去後院吧。”
薩泓和尚雙手合十,朝慧池大師點頭:“是師傅。”等到慧池大師離開,才開口道:“二位隨我來。”
薩泓和尚領著他們來到後院,一路上既不介紹寺天觀構造,也不講講觀內規矩,活生生一個悶葫蘆,可傅九川忍不住愛搭話的性子,對什麼好奇便問什麼。
“小師傅,方才那些是什麼人?”
“貧僧法號薩泓,二位施主可以喚我薩泓。”
“在下傅九川,這位是~東曉南。”
薩泓和尚朝兩人微微點頭,接著回答傅九川的問題:“來人沒報幫派,不過看腰間令牌,應該是赤月門。”
周懷硯回憶起方才的情形,那群人手持刀劍及身上腰牌確實是赤月門沒錯,可人群裏有幾人身穿宮中的墨錦鞋,所使的武功也是宮中的招式,朝廷在這當中究竟充當怎樣的角色。”
“他們為何突然要攻打寺天觀?”
“最近多了很多傳言,說7年前,刹摩法師榮升妙絕之時留下了十八卷秘術,誰得到這十八卷秘術,誰便能稱霸武林。”
這個傳言,當年在宮裏周懷硯就有所耳聞,江湖中想要這十八卷秘術的人有很多,但都懼怕朝廷,不敢亂來。
薩泓和尚見兩人欲言又止的模樣,也知道他們想問什麼,主動提起:“倒是聽說,陛下曾向師傅提起過十八卷秘術,被師傅回絕了。”
傅九川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周懷硯,見他思緒不寧,識相地閉上了嘴。
“這裏便是兩位的房間,稍後貧僧會讓師弟將齋飯送來,二位隨意。”
眼見薩泓和尚離開,傅九川快速掃了眼兩間房的構造,立馬選中一間:“我住這間,這間看著大些。”不等周懷硯同意便衝了進去:“先到先得。”
“……隨你。”周懷硯不在意的應下,走去另一個房間,這三年他什麼地方沒睡過,又怎會在意屋子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