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知道了,你們就是被那個喬洛洛勾了魂,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狐媚子和她肚子裏的野種!!
要不是這樣,你們怎麼會對我這個親女兒親妹妹不聞不問?”
碰!
秦文湛將盛著溫水的搪瓷茶杯猛地摔在妹妹的床鋪上。
怒罵道,“你可真有良心,你自己聽聽說的這是人話嗎?就算你不記得我跟爸媽的好。
沒關係,我們疼愛你的時候也從沒想著要你回報什麼。
但是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你心裏難道沒有一個判斷嗎?
他打你,讓你流產,不顧你小月子的虛弱又讓你懷孕。
你覺得這是一個丈夫對待妻子應該有的狀態嗎?”
秦文梅不屑冷笑,“你的心肝肚腸都被那個喬洛洛挖了,自己沒剛性,就見不得別的男人有骨氣?
斌子就是真男人,男子漢,有骨氣有魄力!
打我怎麼了?我樂意,我就是喜歡他有男人味。
不像你,把你媳婦慣得無法無天,還敢上桌吃飯,還敢讓婆婆伺候!
他打我兩下怎麼了?老爺們兒打女人天經地義,是我自己做的不夠好,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教我如何做好一個妻子!
再說,他怎麼不打別人隻打我,還不是因為愛我?你們懂什麼是真愛嗎?”
她滔滔不絕地輸出,聽得秦文湛頭一次知道,無語原來是這樣的狀態。
他捂著額頭,什麼也不想說轉身就走了。
秦文梅還在身後大喊大叫,“你快去跟警察說,是你自己點火燒了建材。
或者是建材自己起火了,跟我家斌子沒關係,放他出來聽到沒有!否則我不認你這個哥哥!!”
這下,就連那二老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一時間竟然有點想笑。
瘋了,瘋了!
這女人瘋了,她不是他們的女兒了,他們沒有這麼愚不可及的女兒!
老兩口自認為從來沒有搞過重男輕女那一套。
在鄉下,兒子被視為香火傳承者,被視為重要的勞動力。
這是不假,不過他們兩口子都是第一批接受新式教育的。
書沒讀過幾年,但是跟著鬧過革命,遊行也去過。
最後定居小山村,生兒育女,自問對兒子女兒從來一視同仁。
給兒子結婚蓋了大瓦房,給女兒的嫁妝,跟兒子的瓦房價格是一樣的。
從小甚至對女兒更加偏愛,讓他們全都去上學讀書,接受教育。
他們難道做錯了嗎?
人家都嘲諷地說,愛給女兒,房產給兒子。
他們卻是把愛和財產,平均分配給了每一個子女。
為什麼,為什麼如今卻是這樣的結果?
苗銀花捂著心口,這是情緒上的心口疼,呼吸困難。
兒子剛才給她吃了藥,她哭笑不得地發現,自己現在想昏迷都難。
老爺子決絕地“咳”了一聲,拉著妻子轉身就走,再也不想看這個女兒一眼。
原來不是所有精心灌溉的田地,都能結出美味的瓜果。
也可能是他媽的狗尿苔!
這些年的真心與疼愛,究竟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