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洛自己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一段日子,也漸漸恢複了正常生活。
位份又從嬪位升為貴嬪,盛寵不衰。
兩人不光姿勢上高度契合,靈魂也是同頻共振的。
無論是見事物的觀點,還是對待一些人和事的態度都是極其相似的。
他懂她的隱忍,愛恨和不得已的偽裝。
她也明白他的心酸,無奈,陳年老舊的傷疤。
皇帝生辰宴,熱熱鬧鬧地辦了一場。
祁修遠喝了不少的酒,開心了一整天,在煙花落盡,偌大宮苑重歸寂寞的時候。
他摟著同樣醉眼迷離的喬洛洛,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秘密。
他從每根任何一個妃子有過親密接觸,寧榮也不是他的女兒。
喬洛洛震驚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問了他好幾遍。
祁修遠這才不得不把自己之前不太行的事情交了底兒。
喬洛洛一直沒有深入探究他的病情,隻以為他是能生,但子嗣艱難,
卻不想竟然是心裏障礙!
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是一個冷宮小皇子的時候,不光宮女太監欺負他們。
侍衛們更是會把自己的獸欲發泄在那些冷宮棄妃身上。
祁修遠俊美無儔,母親必然也是國色天香。
侍衛們覬覦許久,終於在一次宮中大慶典的時候爆發了。
母親的貼身婢女,為了幫主子擋住侍衛的猥褻,甘心獻身供他們取樂。
最後被活活淩虐致死。
可憐的小祁修遠,被侍衛綁在樹上強迫他圍觀。
那宮女曾經是他最信任的好姐姐,如今卻淒厲慘叫了一整晚。
她不敢掃了他們的興致,疼到鑽心刺骨,依然朝著他們諂媚的笑。
發出讓人麵紅耳赤,卻又徹骨冰寒的叫chuang聲。
她咽氣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全身血肉模糊,實在太過恐怖。
那之後,祁修遠一整個性情大變,對男女之事敬而遠之。
若說比那血腥的場麵他見過太多太多,早就麻木了。
可是,再沒有比那個場麵更能讓他午夜夢回,都戰栗到全身起雞皮疙瘩。
就算他得勢之後,把那些侍衛一個一個全部虐殺,祭奠那位救命恩人也於事無補。
一心搞事業不曾想過男女之事。
直到身邊的兄弟們都到了見縫插針的年紀,紛紛納了外室通房,他才發現自己喪失了某些能力。
喬洛洛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問道,“你沒寵幸過任何一個嬪妃,那祁宛瑤是怎麼來的?”
祁修遠吸了吸鼻子,把頭靠在她頸窩裏,輕聲地把跟皇後大婚當天的事情說了。
喬洛洛頓時覺得十分心疼,當時他聽到那些聲音一定很難受吧?痛苦的場景再現。
可他跟皇後都是身不由己,薛家需要子嗣穩固地位,祁修遠需要子嗣掩蓋頑疾。
她安慰地說,“鬱哥哥,咱們以後一定會有很多孩子的……”
“不。”祁修遠搖頭,“朕不想再讓你承受孕育之苦了,以後咱們都不要孩子了,我隻想你長長久久陪在身邊,至於孩子,本就沒有,更不該奢望。
若是因為孩子讓你出事,我會怨恨自己一輩子的。”
喬洛洛咬了咬唇,靠在他懷裏,雖然很感動,但是位麵任務該完成還是得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