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羅本與王念明道別後,我坐在出租車裏,向司機報了老房子的地址,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有些出神。
當出租車從那一段熟悉的護城河旁路過的時候,我怔怔地看著護城河,和簡薇的那些片段又在我眼前閃爍,好像一伸手就能觸摸。
我正在感時傷事,歎物是人非,手機突然響了,我接通了電話,是顏妍。
“海選怎麼樣了?”她單刀直入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她是關心我,心裏一暖,說道,“你就放心吧,像我這樣優秀的人,區區一個海選,肯定手拿把掐。”
顏妍“切”了一聲,“像你這樣自戀的人還差不多。”
我微微一笑,沒有在意,給她講起了海選遇到的趣人趣事,逗的顏妍哈哈大笑。當她笑了一陣,突然收斂笑意,認真的說道,“昭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姐姐很開心。”
我摸了摸鼻子,隨口道,“有啥可開心的,還是個碌碌無為的人。”
“不是的。”她一口否決,“你最近的聲音裏都洋溢著活力,像你大學那樣,血管裏奔湧著對理想的衝勁。”
她哽咽了一下,“看到你終於從過去走出來,撣去了領口和肩頭的頹廢,我真的很開心。”
我不僅哂笑,不想就這個話題深談“謝謝你,顏妍姐。我們都會更好的,成為生活的高手。”
掛斷了電話,我長出了一口氣,對於方圓的背刺以及顏妍的知而不言,我心中還是存在芥蒂的,這種異物感如鯁在喉 讓我在情緒的波濤中反反複複。
我有時候感謝他們對我的幫助和照顧,又憤恨著他們對我的隱瞞和欺騙,看來人真的不能自以為是地打著“為了你好”的旗號去改變別人的命運。
簡薇和我就是在我的好兄弟方圓,她的好閨蜜顏妍的自以為是下,逐漸越走越遠。
想到這裏,我突然覺得應該掏出一根煙。於是我開始翻找全身上下的口袋,卻沒有找到一根香煙。
我不禁恍然,或許隻有在這些細微的生活習慣上,我還沒有成為昭陽吧。
不過我並不怕會有人懷疑我不是原來的昭陽。承諾出口的瞬間也曾想過永遠,但是人和事都是會變的。
------
我正在練歌,突然手機響了。我接通了電話,是樂瑤。
“昭陽,”她說話有氣無力的,聲音說不出的虛弱,“你能來我家照顧一下我嗎?”
我嚇了一跳,問她,“你怎麼了?”我非常緊張,把手機打開了免提,立刻開始穿起了衣服。
“頭疼的難受,好像發燒了,”她哼哼了兩聲,有些生氣,“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知道主動聯係一下我嗎?”她話語裏有些怨氣。
我的心裏升起了愧疚,最近一直在忙著準備海選複試的歌曲,把其他事情都拋在腦後了,我立刻回答道,“對不起,寶寶。”我哄著她,“我現在就去找你,你去醫院開藥了嗎?”
樂瑤聽到我這樣叫她,有些害羞,聲音也變得和緩,“開過藥了,吃完藥還是頭疼...我想你了。”她鼓起勇氣說出口。
我的心蕩起了漣漪,之前的記憶裏,我倆一直是互相吐槽和嗆嘴,很少說這種這麼曖昧的話。
“我馬上就過來,等我呀。”我大步邁出了家門。
------
到了樂瑤家門口,我輕輕叩了叩房門,樂瑤當即打開了房門,挽著我的左手,歡喜又詫異道,“你來了就行了,怎麼還帶了東西?”
我舉起了右手提著的一大袋子東西,笑了笑,“沒吃飯吧?打算給你做點好吃的。”
袋子裏都是我剛剛在超市采購的食材,樂瑤肯定是不怎麼會下廚的,更別提她現在是病號,我打算給她展示一手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