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初是因為什麼離婚的？”
李彥就著剛剛張琳喝過的酒杯淺喝一口，“說不清了…”。
“那發生了些什麼事呢？”張琳繼續問著，“舉個例子…”。
“都過去了，提也沒什麼意思”，又喝了一口，看著電視並不打算多說。
張琳看他這樣逃避的樣子，開始大膽的猜測，身體往他的方向移了一點看著他問道，“是不是你出軌了，所以我才要離婚？”。
李彥轉過頭來看著張琳，“當然不是！你怎麼不猜你自己出軌？”，帶著有些玩味的語氣。
“那不可能，我…”，我那麼愛你，說起來李彥還是自己的初戀，“我道德底線那麼高～”
“快吃吧，已經熟了”李彥沒再繼續話題，轉而給她夾起菜來。
電視裏說著疫情防控，張琳的思緒也隨之被挑動，“你說，萬一得了怎麼辦？”
“不會的…別擔心”。
兩人就這麼慢慢吃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也慢慢走到了新的一年裏。
按照這邊的習俗，除夕夜是要整晚亮燈的，張琳帶著點微醺著竟也睡過去了。不知睡了多久，頭頂的燈光越來越刺眼，喉嚨也幹得不行，隻好不情不願的睜開眼打算先喝口水。
一睜眼便看到了靠在門框上看著自己的李彥，“你怎麼沒睡？”張琳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主動開口，隻是聲音有些嘶啞。
李彥溫柔笑笑，“燈太亮了，睡不著”，邊說著邊走向廚房，很快裏麵響起了燒水壺的聲音。
張琳沒有起身，轉過身麵對著沙發靠背，想著李彥啊李彥，你這樣好，我怎麼會放下你，我又該怎麼放下你。
已經聽不到身後的聲音了，張琳翻過身來就看到李彥正坐在餐桌前，“喝口水再睡吧～”輕聲對自己說著。
張琳本就渴了，也沒客氣起身就拿起他遞給自己的水杯喝起來。水溫竟然剛好，“咕嚕”幾口喝下去嗓子也緩解了，放下杯子說了聲“謝謝～”便又躺回去了。隻是這會兒已經清醒，看到正對自己坐著的李彥，更是睡不著了。
張琳拿起手機準備轉移一下注意力，還沒想好看什麼，就聽見李彥的說話了。
“你還記得什麼？”
“嗯？什麼？”
“你還記得什麼…關於我們…”李彥加大一些音量。
“就…以前的事都記得，隻是去年…啊不對，是前年的事情有些不記得了。可能還有些別的吧…隻是我也分不太清了。”
“嗯”
“你…你家裏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事情？”怕自己問得太突兀，張琳又補充道“之前我去看…阿姨，你們家其他人也沒有出現”。
李彥歎了口氣，“是啊～”。
“可以說說嗎？”
“他們前年離婚了…長輩們的私事，也不好說太多…”
“嗯…因為時間太近，所以沒有說我們離婚的事情嗎？”
“…是吧…”李彥雙手捂著杯子，思緒已然飄遠。
張琳看著他，神情越發憂鬱，便不再追問下去，突然興致大發，“那你現在怎麼看我？莫名其妙失憶，還莫名其妙住到你這裏。”，滿臉期待的樣子。
李彥回過神來看著她，笑了笑沒有回答，隻是反問著“那你是怎麼看我的？”
“不好說…”說著便又轉身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般緩緩開口“我跟你不一樣…我還需要時間…”說罷又看向李彥笑著說：“該你說了～”。
“我覺得…你現在也挺好的…”扯出一絲勉強的笑意。
見狀，“我也這麼覺得～”張琳裝出一副自戀的樣子，趕緊結束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