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軍營。江逢君帳中,兩個軍醫正眉頭緊皺,自取下箭頭之後,江逢華已經昏迷了整整三日,前兩日高燒不斷,兩個軍醫使盡渾身解數,才讓江逢君退下燒來,隻是如今依舊昏迷,隻能吃些流食,病人本就失血過多,如今又不能及時補充營養,兩位軍醫愁的頭發都要抓禿了。
自江逢君殲滅匈奴兩千人後,匈奴表麵上再無動靜,私底下卻動作頻繁,前日匈奴一行十人正欲劫持城外楊家村的村民,幸運的是,遇上了出城探消息的雲州三十人小隊,俘虜了匈奴五人,保全了整村人。
江乾與眾將領連夜審訊,連恐嚇帶威脅,直至上刑才有那貪生怕死的鬆口道劫持村民是為了大戰時作人質。眾將領又推斷,往常匈奴或是搶掠物資,或是放火屠村,如今卻是大規模劫持村民,隻怕俘虜所言屬實。這兩日,江乾忙的天旋地轉,兒子重傷都抽不出時間來看。
雲州城府衙,大小官員齊聚,上至武安侯江乾,下至各縣縣丞都在這了。江乾示意楊知府可以開始,楊知府是個儒雅的中年人,向來溫和,今日卻是語氣嚴厲“今日召集你們,正是將軍的意思。大戰在即,各縣長官要速速綢繆,一是安置城外居民,二是調整布防,三是糧草兵器調度。雖然匈奴圍城,主要兵力必是集中於雲州,但下轄各縣也要加強防備,保護百姓安危。若有長官棄城而逃,就地格殺。你等可聽清楚了嗎?”各縣長官一聽此言,頓時慌亂起來,也有那謹慎的,問道“下官鬥膽問知府大人,如何得知大戰在即?”,江乾上前一步說道:“前日,我軍俘獲匈奴五人,經審訊得知匈奴正在準備開戰。”,雲崖縣縣令卻很不讚同,覺得這是小題大做,“隻因幾個匈奴兵的一麵之詞就這樣大動幹戈,實在是不智之舉啊!”,江乾早有預料,“諸位不信此事也正常,為避免人心惶惶,各位借匈奴騷擾頻繁之由,下令城外百姓進城躲避,也能護好百姓安危。”,各縣縣令聽了此言,倒覺可行,往常每年匈奴擾邊最頻繁的時節,都會令城外百姓進城避難。
交代完這些,江乾、楊知府隻留了府級官員,商量著布防、調度各項事宜。
江乾從府衙中出來,天色已經如烏鴉一般黑,一顆星星也不見,隻有淡淡月光撒在路上……
江乾到達軍營時,營中旌旗獵獵,火把熊熊,火光照在士兵的臉上,在這秋日的夜晚,為站崗的將士添了一絲暖氣。
江逢君帳中,竹臨激動的險些落淚,“公子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江逢君正要起身,一不小心扯動傷口,竹臨忙叫來軍醫,白胡子軍醫又幫著重新包紮了傷口,道:“小將軍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隻是身子有些虛弱,好好養著就是。”
江乾剛進營帳,竹臨來稟報說江逢君醒了。還未等竹夜反應過來,江乾已經起身奔著江逢君營帳去了。“君兒,感覺如何?”江乾坐在床邊問道,隻見江逢君麵色蒼白,嗓子有些嘶啞道:“傷口還需養些日子,現下倒覺得餓得緊。”江乾道:“竹臨,去端些粥,你昏迷了三日,現下腸胃虛弱,先喝些粥墊墊肚子。”“父親,匈奴可有異動?”江乾歎氣一聲道:“怕是要開戰了,幾日前,斥候小隊俘虜了五人,審訊得知匈奴正在為大戰做準備。”“這群貲虜(zī lǔ)!總定要打的他們元氣大傷才不敢再來侵犯我盛唐領土,傷我盛唐百姓!”“不愧是我兒!正有我當年風範!哈哈!你現下要好好養傷,才能再戰!近幾日要提防匈奴來犯,我明日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