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學式的台上意外的發現了那個人。 她坐在鋼琴前,隻是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這個人吸引了。論長相她確是我這十多年來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完美美女之一,我對這樣一副外表是欣賞的。我內心的迷惑並不打擾我欣賞美麗的人和事物。
見到這個人之後心裏更迷惑了。畢竟我很少會被單純的一個不了解的人吸引。
經過一番講話,我了解那個人大概是紅薔薇花蕾。
莉莉安學園高等部有個叫做山百合會的地方,說白了就是學生會。紅白黃薔薇家族是學生會成員,剛才這個人總是跟著剛講話的紅薔薇大人,我猜她應該是紅薔薇花蕾。看來剛才那棟建築物應該就是山百合會的總部了,我竟然誤打誤撞去了那裏,也不怪人家質問了。
低下頭,發現自己手中偷偷握的德文單詞小條還沒翻過一頁。
以這種打破了點我自身的規律為開始,距離家業之爭還有三年整。
我繼續貫徹著自己學習狂魔的形象,德文單詞小條在兜裏揣了好幾小本。在上學的路上除了麵對瑪利亞大人祈禱之外,最近都在看德文。我深知自己在人脈力量上怕是得不到分,隻有通過學力和綜合猛猛的拉分。
大概是櫻花快落光的那一天,是星期一。明顯發現在去教室的路上不少人在看我。我被這些目光弄得有些不太舒服,直到在走廊黑板上發現自己的照片上了報紙。
……出於對我自己的好奇我還是拿了一張看了看。
題目大概是什麼“夜以繼日學習的少女”。如果不是這報紙報出來,我真不知道自己有那麼明顯來著。我勉強想起來班裏的那位新聞部的同學最近時不時和我搭話——原來她的目的是這個。
默默決定以後好好走路上學的我低著頭向教室快步走去。
“快看,學習少女來了!”“誒、真的來了!”
我汗毛倒豎。
“……大家,貴、貴安……”我在牙根裏弱弱的擠出來一句,隨即在人群中找出那位作為罪魁禍首的蔦子同學,歎了口氣,雖然有些惱火,不過我還是不太敢現在就去和她理論。
為了不辱沒學習少女的稱號,我一上午待在座位上沒有動。耳邊聽得到別人議論自己的聲音,但總感覺自己這邊有一層無形的結界,沒有人靠近過來。
“冬原同學。”罪魁禍首同學過來了。
我給讀書筆記畫上最後一個句號,“我需要一個解釋。”
“嘛……首先未經允許偷拍了冬原同學實在是對不起!不過這邊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
“是老師拜托我們新聞部去報有關你的事,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
“……不明白。”我費解的看著她,不明白引起我注意有什麼好處。
蔦子同學歎了口氣:“班上的冬原同學總是在看書學習,這樣下去會令人擔心的——原話是這樣。老師大概擔心冬原同學交不到朋友吧。”
我無言。
說實話這樣的人生經曆還是第一次。我冬原佐時竟然在高中時代上了報紙,是個挺值得自豪的事?
“其實沒有關係的……”我隻好關上筆記本,“讓你們擔心了很抱歉,不過我覺得我目前的生活狀態還很不錯。謝謝你們的關心。”
“呃……也就是不交朋友也無所謂……?”
“……我反正也交不到朋友的嘛。”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直接回答“無所謂”的衝動。畢竟我目前人生的意義是……學習?
“朋友會有的。”蔦子同學說了這句話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我看得出來她不願意再和這樣的我說話了。
我瞥了她一眼,頓了頓,重新攤開沒有寫完的筆記。
我人生的意義目前是學習——當時的我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