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何冰的遺體在教堂燃燒了。盛何君望著,漸漸熄滅的煙火流淚了:“阿冰,再見了!”
“阿強,為什麼要騙他?”餘文娜看著自己的丈夫,有些不解。
“隻有這樣,阿君才能重新振作起來!”何勉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十年後深秋
在九月菊盛開的時候,盛何君來到何冰的墓前。將一大豎菊花放到墓前:“阿冰,又是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今年的菊花比往年開的都要鮮豔。這是今天早上,我在花市裏親手挑選的九十九朵九月菊,你最喜歡的。盛何集團正麵臨著飛速發展的趨向,我想在不久的將來,公司將成為跨國際的大公司。可惜,你不能在我身邊,為我加油!為我祝賀了!”。
“阿君,來這麼早!”轉身一看,是何勉強一家,餘文娜還是那麼漂亮,他們的兒子已經10歲了,長相幾乎可以說是80%像父親。在盛何君看來更像何冰。盛何君蹲下來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家夥:“欲翔,都長這麼大了。”
餘文娜笑了:“是啊!已經十年了,你看他長得像誰?”
“當然是更像爸爸一些!”何勉強笑道。
“不是的,我覺得我長得更像姑媽!”孩子指著何冰的照片說。
“是啊!欲翔的性格,還真跟阿冰挺像的!”盛何君笑道。
盛何君走到何冰的墓前,笑了……
後續
何勉強與餘文娜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他來到“盛何集團”懂事長辦公室。
盛何集團董事盛何君50多歲了,一直沒有結婚,可能是因為無法忘記何冰的緣故吧!
公司在他的領導下,已成為全球最大的商業信息化企業。取得今日的成績他真該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了,可是,他的辦公區,還是20年前的老樣子。辦公室的布置和20年前沒什麼區別,大家看來他實在是太樸素了,也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為什麼?
“盛何叔叔,你找我?”這個與何勉強十二分相似的男孩走了進來。
盛何君笑著抬起了頭“是的,來,做吧!”
男孩坐下“盛何叔叔,需要我做些什麼嗎?”男孩一笑,嘴角上揚,盛何君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和你聊聊。來,喝茶!”盛何君見秘書端來了茶說道。
男孩喝了一口:“好香,這個味道好熟悉,好像是。。。。”男孩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好像是什麼?怎麼不說下去?”盛何君倒想聽聽他口中茶香的來源。
“好像是爸爸每年用來祭祀過世多年姑媽用的浴水,爸爸說,這種茶可以一點點減去姑媽身上的罪惡,讓她早日回到天堂。”
“可你怎麼知道這個味道?難不成你嚐過?”盛何君笑道。
男孩笑了,嘴角一邊上揚:“盛何叔叔可不能老捉弄人噢!”兩人同時笑了。
笑完後,盛何君歎了一口氣“欲翔,你的笑,很像一個人。。。。。”
“叔叔是在說,我過世多年的姑媽吧!”男孩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說你姑媽,而不是你爸爸?”盛何君不解。
“姑媽媽去世時我還沒有出生,自然是沒法見到她老人家了,不過,關於她的事跡,她的傳聞,可是人人皆知的,這樣一個名人的侄子,當然要更像她一些了!”何欲翔笑道。
“不過,叔叔,我不明白,為什麼人總是在失去一樣東西之後才會懂得他的珍貴。”何欲翔一臉無奈。
盛何君站在窗前:“我和你的姑媽有著太多的誤會,我對不起她!”
“叔叔也別太自責了,對了叔叔,前不久聽到一個消息說省市最有名望的畫作藝術家要在市中心開展覽會。”
“這和我有關係嗎?”盛何君不解:“怎麼扯到畫家那去了
。”
“這個畫家自稱是叔叔的同學,曾揚言開館那天,叔叔一定會去。“
“好像確實收到過某畫展的請帖,不會是想跟我套什麼交情吧!”盛何君,苦笑不得。
“叔叔,或許這個人可以幫你的忙“欲翔笑道。
“他能幫我什麼忙?“盛何君冷笑一聲。
“叔叔,這個畫家是畫菊花的著稱的。我想在畫展上,她一定會展出他的代表作《九月菊》,叔叔,你不是一直想得到那幅畫嗎?據說那幅畫在國外非常有影響力,這位畫家卻一直沒有出售,她說要找一位真正愛他的人,我想,既然叔叔那麼喜歡那幅畫,且畫家已經揚言讓你賞臉去觀光,一定是有贈畫之意。”
“其實叔叔是在你姑媽去世之後才喜歡菊花的。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菊花的氣節,與美的一麵。”盛何君歎息著,回想以前,總會傷感。
“對了,那個畫家叫什麼名字?”盛何君突然問道。
“真實名字,並不知曉,筆名“恩戀冰”挺奇怪的吧!“何欲翔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