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風村北方。
秦振盤坐在一株粗大的樹枝上,進行鍛體期最後的破關衝刺。
自開春以來,私塾先生就去了帝國都城,讓學生們在家中修煉。
每次修煉時,秦振都會來到此地,避免被別人發現了異常。
經過百來天的修煉後,秦振發現天印神訣非比尋常。
在私塾的其他學生都還是鍛體二三段時,他就已經踏上了築基期的門檻。
通過天印神訣,秦振覺得自己腦海中的黑色四方塊尤為神秘,並多次進入方塊空間,也多次觸碰,但再也沒有任何反饋。
秦振因此多次在圖文館翻閱,依舊找不到想要的答案。
……
血氣逐漸衝擊著最後一條經脈,突破的瞬間,體內血氣沸騰,奔湧不休。
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讓秦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喜悅之情。
似乎舉手投足之間,就能爆發出鍛體巔峰的實力。
如今已然踏上築基期,趙四也該為他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
關陽鎮。
一家賭坊裏正熱火朝天。
一道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人影繞過鬧哄哄的人群,走到二樓的隔間。
趙四,一個中年大漢,聽著小曲摟著美人,眼裏盡是桌麵上金燦燦的錢財。
黑袍人悄無聲息的推門而入。
聽到關門聲後,趙四回身一看,頓時驚疑不定。
“你是誰?”
“報仇的人。”
趙四冷笑一聲。
“哼,我當是誰,又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實話告訴你,找我報仇的都走不出這個房間。”
“是嗎?”
黑袍人腳掌一踏,身影如箭矢般爆射而出,同時拳頭緊握。
趙四驚呆了瞳孔,心中駭然:“築基高手!”
二樓隔間裏,女子驚叫失聲,提著裙擺,驚慌失色的跑下了樓。
“殺人啦,殺人啦!”
賭坊裏瞬間一片安靜,抬頭看著二樓敞開的房門。
黑袍人抬腳踏趙四的胸膛之上,搖曳的燭光將前者冷漠的臉龐反射在趙四駭然震驚的目光之中。
“是你?!”
時隔百日,那個被他單手輕易甩開的少年居然將自己踩在腳下。
“嗬,想起來了,那我就不用解釋了,當日之仇,今日必報之。”
話音落下,秦振抬腳踏斷了趙四的雙腿。
趙四慘叫一聲,使得賭坊之內頓時一片死寂。
“這隻是開始。”
秦振拿了布袋,將桌麵上的金幣全都收入囊中。
就像當初趙四拿走爺爺奶奶的地契一樣。
趙四嗜錢如命,急眼怒道:“那是我的!”
“不,它們現在是我的。”
秦振的聲音平靜不起波瀾,他走到牆角邊,那是整座賭坊的頂梁柱,伸出拳頭貼在上方。
趙四駭然失色。
“你不能毀了這裏,這是你叔叔的賭坊!”
秦振皺眉看向趙四。
“這是他的賭坊?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趙四譏諷道:“嗬,想不到吧,這家賭坊就是地契換來的,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我勸你還是早點離去,趁你叔叔還沒回來之前。”
秦振臉色驟然陰沉,如此說來,是叔叔秦寶與趙四密謀搶了家裏的地契。
若非他冒死進入魔獸山脈獲得靈草,一家人恐怕已是凍死在寒冬臘月中。
“秦寶現在何處?”
秦振隱忍至今,即使得知背後主謀竟是秦寶,情緒上再也沒有任何波動。
爺爺說過,真正的強者也要懂得隱藏情緒。
趙四以為,秦振這是要上門道歉,對他而言,秦振跟著秦寶混,遠比在窮鄉僻壤下過得舒坦。